這東西是出現在馬廄,肯定是和動物有關係。
之前贊父特意和我說過,在整個阿勒汗,只要和動物有關係的,就沒有布林不認識的。
難不成是贊父為了安慰我,故意誇大其詞?
轉念一想,不應該啊,這一仗打贏了,最大的受益者是是他,他沒理由騙我啊。
我又看向阿普“你也不認識?”
“不認識。”
我兀自點點頭,把東西收起來“回去睡覺吧。”
我起身的瞬間,不小心把阿普的被子弄到地上,我趕緊起身去撿。
把被子放回去的瞬間,一股子淡淡涼意傳到我指尖。
我愣了片刻,又假裝不經意的把手重新插進被子裡。
我確定,被窩裡沒有任何溫度!
雖說禁忌之地的氣候和的阿勒汗還是所有所區別,可規矩是相同的,晝夜溫差特別大,晚上最冷的時候能達到零下三十幾度。
正是因為這樣的天氣,所以當地人的褥子上都會鋪一層羊毛氈子。
這玩意的保暖效果,遠遠比過任何棉花。
從被子掉落到我撿起來,這其中不過幾秒鐘,熱量根本不會消失殆盡。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阿普剛才並沒有在這睡覺,而是出去了!
在聯想起剛才匆忙的人影,我不由的心生警惕。
可我實在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他人生地不熟的,又能去哪呢?
最好的解釋,便是證據。
我看向他腳上的兩隻鞋,轉頭從揹包裡掏出一副鞋墊。
這是之前贊父沒送出去的,我們自己便瓜分了。
“你這鞋太薄了,把這個放進鞋裡。”
阿普愣了一下,連忙擺手“不用不用,鞋子夠暖和。”
“哎呀,到了外面咱們就是一家人!”
說話間,我已經摁住他膝蓋,不由分說的扯下一直鞋,在把鞋墊塞進去的瞬間,手指在鞋底上狠狠一扣。
“行了,穿著吧。”
我衝他笑笑,沒在說什麼,轉身的瞬間,我已經把手指放在鼻尖下聞了聞。
我確定,不是腳臭,而是馬糞的味道!
我用手指碾了碾,馬糞很溼潤,還能感覺到沒消化的稻草。
馬糞很新鮮,一定是剛踩的!
這就就直接說明,剛才他去了馬廄!
阿普果然有問題!
現在所有事情都迎刃而解了,這東西八成就是阿普放的,可他卻說不認識。
而我和布林中間的所有翻譯,完全是由阿普傳遞。
換句話說,布林說的究竟是什麼,其實我並不知道。
我沒表現出來,只是不緊不慢的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