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很自然的回應一句“當然,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那個孩子,你不要從中作梗。”
“那是我師弟!”
“是誰也沒用,我喜歡他,他就是我的。”
林中人只留下這一句話,便轉身走向身後的樹林,多一句廢話都沒說。
志安咬牙切齒的看著他背影,單腳點地,騰空而起,懷中符咒傾瀉而出,如同疾風驟雨一般激射出去。
萬符雨!
我從未見過志安用如此功夫,更不知道他能如此本事。
所謂萬符雨,其實更像是個鐵鍋亂燉,甭管什麼符,一股腦的全都潑出去。
聽著沒什麼技術含量,但對使用者的控符能力要求特別高,道行稍微弱一點,那扔出去的符咒就變成了廢紙。
可就是這麼強的符咒,在林中人的背後愣是變成了軟麵條,根本沒碰到他身上,直挺挺的落在地上。
“你年紀小,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這是最後一次,別再挑釁我了!”
說罷,林中人已徹底消失在山林中。
此時,志安的臉色已陰沉的要滴水,兩手攥的咯吱作響。
“兄弟,你走吧。”
志安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
我愣了一下,不解道“我去哪?”
“回去吧。”
志安的神色漸漸緩過來,但言語中充滿寒意“這是我的事兒,跟你沒關係,別拖累你了。”
我立馬笑出了聲“這話說的不就見外了?”
“咱們早就綁在一起了,哪還分什麼你我?”
志安默默嘆了口氣“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外面幹出這麼大的事!”
我輕輕拍在他肩膀上,低聲安撫道“你師弟年紀小,興許是被人矇騙,然後誤入歧途。”
“嗯,我不怪他。”
志安歪頭看著我“你是不是特別好奇,為什麼一個師傅能教出兩個不一樣的徒弟?”
我凝神想了想,乾笑道“最開始確實有點好奇,但也能想明白。千人千面嘛,一個爹媽生出來的,孩子也不完全一樣。”
“所以,沒什麼好奇的。”
志安仰頭長呼一口氣“我師父在世的時候,對我這師弟百依百順。”
“我這個師弟啊,也是個命苦的人。”
興許是突如其來的打擊太大,以至於志安開始跟我喋喋不休的唸叨起來。
志安說,他這個師弟,壓根兒沒想當道士。
很久之前,志安和他師傅外出雲遊,在一個村子裡看見了這孩子。
當時他師傅就看出了不對勁,這孩子命格弱的可憐,肩膀的兩把陽火離熄滅差不多了。
如果再這麼下去,這孩子絕對活不過12歲。
按理說,天道不可違,人有多大壽命是天定的,誰都不能干預。
本來這件事到這就應該畫上句號,但偏偏志安在這時候鬧肚子。
沒辦法,那時候他歲數也小,師傅也不敢帶著他硬走,只能在這村子裡暫時落腳。
沒想到剛進到農戶家裡,就看見這孩子拿著草耙子追著老太太打。
要不是志安師徒倆進來,那老太太非得進醫院不可。
也是在這時候,志安的師傅認出了這孩子,湊近一看,突然現這孩子額頭上有一塊凸起。
這凸起不湊近看不出來,湊近一看,好像生了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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