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回應,許墨已經把腦袋搖成撥浪鼓,口中哀求道:“師傅,我肯定好好學本事,但你能不能慢慢教啊,咱細水長流不好嗎?”
志安使勁輕輕嗓子:“你要是我徒弟,這時候戒尺已經打在身上了。”
“我告訴你,這是你師傅,他今天讓你死去,他都是對的。”
說罷,志安不輕不重的在志安腦袋上輕輕一談:“沒點尊師重道,還談什麼規矩!”
許墨揉揉腦袋,不情願的噘著嘴:“知道了,師傅。”
志安又把我拽到一旁:“說歸說,你下手別太狠啊。”
我不由得哈哈一笑:“你這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做不了狠事,還非得說幾句硬氣話。”
眼看著他還要爭辯,我先把嘴給他堵上:“放心,我有數。”
老頭給我留的位置,是緊挨著漠南的牛眼村。
從進村子開始,空氣中就充斥著濃烈的腥騷味兒。
許墨捂著嘴,乾嘔幾聲差點吐出來。
我立馬心生一計,開口道:“許墨啊,你去把沿途的馬糞都撿起來。”
許墨登時愣在原地:“師傅,你要這玩意幹什麼啊?”
“你管我?趕緊的!”
我的蠻橫讓許墨欲哭無淚,低頭看看:“這也沒手套啊,咋辦啊!”
“用手。”
“那撿起來放在哪啊?”
“揣兜裡。”
許墨看看志安,志安索性把腦袋別過去,根本不給他回應。
無奈之下,許墨只好硬著頭皮在路邊開啟拾糞之路。
算許墨運氣好,路邊的馬糞特別少,好不容易能看見幾個,也是已經風乾的。
看著許墨一臉便秘的表情,我又提醒道:“風乾的馬糞沒啥味兒,你把它當成磚頭瓦塊,你就不噁心了。”
走了一路,許墨把撿來的馬糞塞進兜裡,又委屈巴巴的看向我。
“師傅,都在這了,你看夠不夠。”
我略帶滿意的點點頭:“行,扔了吧。”
別說是許墨,連志安都是一臉吃驚。
“你這不是耍我玩嗎?”
許墨騰的一下面色通紅:“你是師傅,也不能這麼欺負人!”
“嘿!我就欺負你了,怎麼著?”
許墨喘著粗氣,紛紛的把馬糞砸在一旁,氣哼哼的大步向前走。
志安一臉複雜的看著我“你這下手還是太狠了。”
“這才剛開始。”
說完,我不緊不慢的奔著許墨追了上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是故意噁心他。
到了他身邊,我試探著問道“咋的?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