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規格是降低了,可實際上已經給足對方面子了,畢竟這是祭神的東西。
一切準備妥當,我抬頭看向房頂,看見貓爺衝我點點頭,便躲在煙囪後面。
許墨則站在牆角,一旦和對面開打,他是第一個動手的。
“舉步朝金闕,飛身謁玉京。天外琳琅響,齊舉步虛聲。”
志安滿臉恭敬的漸漸閉上雙眼,口中朗聲唸誦玉皇大表,腳下天罡步隨之而動,手中桃木劍按照五行八卦而揮動。
“四生六道蒙濟度,三途五苦得生,皈依道寶消萬罪,存亡兩途共安寧。”
“奉天之命,盪滌邪祟!”
志安猛然睜開雙眼,劍尖直至香爐。
“嗖嗖嗖!”
三個高香無火自燃,火苗冒出三尺高,又緩緩潰縮成一抹星光。
風雪越來越大,志安的棉長袍上已是一片雪白,那老兩口幾乎要被凍成冰雕,許墨也在牆邊不住跺腳。
桃木劍裹著風,把紛飛的雪花短暫的分割開,而後又迅合攏。
“簌!”
朔風吹過,香頭火忽明忽暗,好像隨時要熄滅。
志安極其利落的把桃木劍反插在後背上,單手抄起量天尺,朝著桌面狠狠一拍。
“既然已到,為何不來!”
“轟隆隆……”
志安這一張拍下去,案頭上三牲頭晃的轟轟作響。
此時,風雪突然變成了風刀子,裹著冰粒子的雪直砸在凍僵的臉上,那滋味猶如針扎刀刺。
冷風在平地捲起旋渦,能見度迅降三米之內,所有人的臉上都掛上了白毛霜。
“咔嚓!”
大門的碎裂聲登時響起,幾塊木板橫飛在天上。
我返身擋在老兩口面前,用後背生生擋了幾下,好在身上已經凍的僵,倒是不算太疼。
寒霜散盡,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現在大門口,隨著他一左一右的,還有個小人影。
志安眼珠一瞪,抄起案頭上的柳條鞭,凌空抽的啪啪作響。
“三清之徒,猶如本尊!”
志安猛然踢向腳邊的凳子,正好落在大門口“既然來了,那便坐下談談!”
從某種角度上說,這頓飯確實代表三清,但凡是天底下的修行之物,沒有不給面子的。
然而,凳子落在門口,那人卻遲遲沒坐上去。
半晌兒,門口終於傳來聲響“小道士,你既然是三清門徒,就應該知道因果迴圈!”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插手別人的因果!”
這聲音極其刺耳,像是進了水的廣播喇叭,聽的人渾身難受。
志安面不改色的看著前方“既然有因果,那便坐著說清楚,講明白。”
“該還給你的公道,貧道絕不會差一分一毫!”
“好!”
說話間,那人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老太太我今天就要看看,你這三清弟子,到底能主持個什麼公道。”
“我知道,你今天找我來,是因為王家小子。”
她倒是不藏著,直言道“王家小子就在我身後,已經是我的人了。”
“終究不是一條路上的,把人放了吧。”
“放屁!”
“我常三奶豈是你能命令的?”
好傢伙,她要是不自報家門,我根本不知道她來頭這麼大。
胡黃常柳灰,這是東北五家中的第三位,常家!
果然,這叫冤有頭,債有主。
誰能想到王家能惹上這麼大的麻煩?
地仙之中的排名很好分辨,家家都有族譜,只有開山三輩的名字裡帶數字。
比如眼前這位常三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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