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追問讓王玉海啞口無言,反而王鎮像是觸了什麼開關,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
“你在外面幹什麼,其實我心知肚明,不用瞞,也不用騙。”
王鎮緩緩抬起頭“今天的事,我做主了,我只想見我父母一面,你沒權利阻止。”
說完,他堅定的看著我“只要我能如願看見,這屋子裡的一切都是你的。”
“成交!”
“不過,話得跟你說前面,這樓裡的東西已經被搬的差不多了。”
“沒什麼金銀細軟,也沒什麼電器,你可不能反悔。”
我抬手指向身後的傢俱“最值錢的在這呢。”
“那是?”
我乾笑幾聲,上前撫摸著傢俱上的花紋“看這工藝,不像是現代玩意。”
“從側面你能看見包漿,包漿油亮但不閃賊光,這是積年累月空氣氧化的結果。”
我絲毫不避諱的說出自己的判斷“單件的傢俱常見,成套的東西可不多。我估計啊,這一套東西至少在六位數往上。”
王玉海立馬不樂意了“你這不是欺負孩子麼?你就是相中了這套東西,才給我們挖坑!”
王鎮立馬在一旁糾正道“不是我們,是我。”
“不過……”王鎮把目光看向我“我樂意!”
“得!那你就在這等著我。”
王鎮回頭看看王玉海,只給他留下一個不輕不重的白眼,便大步流星做到一旁的太師椅上。
王玉海眼珠子都在噴火,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可又拿我沒什麼辦法,只能憤憤離場。
許墨湊在我耳邊,低聲道“師傅,梁海不是已經給咱們報酬了嘛,你還找他要錢,這……”
“你又要說我黑心?”
許墨面露為難道“不是你黑心,主要是他已經夠慘了,沒爹沒媽,又碰上這麼個叔叔,可能也就這點家底了,你又全給他掏光了,這不合適啊。”
我輕笑幾聲,拍拍他肩膀“把心放肚子裡,這些東西我不會動一分一毫。”
實際上,從最開始我就看出來他叔叔有問題。
這人鼻頭紅亮,財庫位置上明暗交錯,有亮有暗。
按明顯來說,這人財庫特別不穩,時而暴富,時而一貧如洗。
能有如此面相之人,只有一種人——賭徒。
只有賭徒才會有如此快進快出之財!
最要命的是,他鼻頭上的雜亂,一條連線奸門,一條連命關。
這說明王玉海賭來的錢,全都花在女人身上了,而且,這個女人會要他命!
如果我現在不用這種截胡的方式把這些家底保住,王鎮才是真正的要完蛋。
有了這一手,最起碼能保證王鎮到最後能有個翻身的本錢,總好過血本無歸。
我把王鎮喊道身邊,先問道“你為什麼信我?”
王鎮被我這個問題問的一愣,隨即平靜道“因為我不知道信誰。”
“外面的高人我請不起,正好碰上你了,感覺你大概有點本事吧。”
“你就沒想過,我萬一是個騙子呢?”
“反正我這輩子已經這樣了,騙還能騙成什麼樣?”
王鎮似乎真的只是在賭上一番,說話的時候也是漫不經心,根本看不出心中有什麼波動。
此時,日暮西垂。
太陽貢獻出最後一抹光亮,隨即緩緩落下。
喜歡北派陰陽師請大家收藏北派陰陽師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