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針是這的黑話,意思是陪一手,輸贏共同承擔。
我要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小白,那還真被他忽悠了。
這種人在這被稱為肩客,屬於掮客的一種,屬於賭場放在桌上的財神爺。
他們主要瞄準的就是一直輸錢的選手,先跟你套個近乎,再說幾句熱乎話。
如果我還繼續輸,他就像個財神爺似的往外給我送錢。
起初是送,到後來就變成了借,借到最後,那就是押房子押地了。
我看著盤子裡所剩不多的籌碼,故作嘆息道“行,你等我去個廁所,換個手氣!”
在任何時候,錢就是腰桿子。
桌上至少坐了2o個人,我離席以後,所有人都停下來了。
沒辦法,誰都想在我這個冤大頭上分一杯羹。
我剛到廁所,就現後面有人跟著我。
這也是賭場的人,生怕我這頭大肥羊跑了。
我頓住腳步,故意折返回去,正好和他走了個對頭碰。
“兄弟,有煙嗎?跟我一根。”
把煙接到手裡,我連著道謝幾聲,轉頭鑽進衛生間。
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讓他放鬆警惕,不會跟我太緊,方便我下一步動作。
到了衛生間,我把門鎖好,低頭從包裡翻出一張五鬼運財符。
說來還是要感謝志安。
他出門的習慣就是,不管什麼符,肯定都放在褡褳裡,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能用上。
就像現在,我怎麼也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用到這玩意。
五鬼運財符可謂是百試百靈,只要用法得當,後續能妥善處理,家裡至少是個地方富。
奈何這東西威力太大,一般的先生只能請神,根本送不出去。
若是這五個小鬼處理的不得當,那最輕也是個身敗名裂。
我把這符點起來,口中默唸聚財咒。
很快,幾個鬼頭鬼腦的小孩出現在衛生間裡。
這便是搬山五鬼!
“聽著,我要這個賭場裡所有的財氣,但是不能一次給我,聽懂了?”
見他們齊刷刷點頭,我又許諾道“一次幫忙,一根高香。三清堂前,我給你們塑牌立碑!”
對於他們而言,這就是最大的福報。
能在三清面前供奉小鬼,這不是一般道士能做到的。
整個過程也就三五分鐘,我把灰燼包好,揣進自己兜裡,摁下衝水馬桶,轉頭出了門。
從衛生間出來,又要過一遍檢查,防的是有人在衛生間內和同夥作案出老千。
當然,他們在我身上什麼都現不了。
重新坐到座位上,我使勁咳嗽幾聲,把肩客送我的籌碼拿到面前。
“今兒我要是贏了,咱倆對半分!”
說完,我把自己剩下的籌碼湊在一起“梭哈!”
此時,我忽然覺得陰風陣陣。
我這手氣突然好起來,押哪個,哪個贏。
三五局下來,桌上的大部分籌碼已經到了我面前。
我隨手掏出來一把,撒在桌上“給老哥哥們買盒煙,別嫌棄。”
在賭場輸錢的人大有人在,哪怕把房子輸進去,也不算什麼大新聞。
可唯獨贏錢的人少,特別是,三五局之內,能把桌上的錢吸光的人,簡直大有人在。
普客席上的人紛紛圍攏上來,手上的牌也不玩了,一個個眼珠子恨不得掉在我身上。
坐在我對面的荷官眼神有點不對,我使勁敲敲桌子。
“繼續啊,玩不起啦?”
做生意的最怕這句話,哪怕賠的肉疼,也絕對不能言語半句。
當然,一切毫無懸念,我又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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