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湊在許墨耳邊,低聲道“小子,你給我聽好了,到了白雲宮,看似實權在我,實則咱們只是聽風辦事。”
“你是我親徒弟,按理說我得給你撈油水,但你必須隱忍一段時間。”
許墨使勁點點頭,拍著胸脯保證道“師傅,您放心!我許墨不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
“況且,志安掌門請的是您,我最多算個贈品,哪有我耀武揚威的份兒?”
我暗自點點頭,心想著這次總算沒看錯人。
許墨能說出這番話,足以證明這是個可塑之才。
轉頭,我把所有人都請到一樓,準備把這事說開。
畢竟這群兄弟是靠我吃飯的,今後風往哪吹,舵往哪走,都應該說個清楚。
很快,眾人紛紛下樓,圍坐在長桌兩側,誰也沒開口。
紀滄海翹著二郎腿,輕聲道“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我沒意見,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紀滄海的話像是助燃劑,團隊裡的聲音立馬此起彼伏。
“是啊,咱們又不是第一次做選擇,哪次都是你說了算。”
貓爺接茬道“跟你們在一起挺高興的,我肯定不走。”
有他們這句話,我還是很開心的,起碼證明我陳琦做人沒問題。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要提前說在前面。
“哥幾個,白雲宮不比咱這小卦館,人多規矩就大。”
頓了頓,我又補充道“朋友歸朋友,事情歸事情,我和志安的關係沒什麼問題。”
“但是,今天他一上頭,什麼條件都能答應我,往後可就未必了。”
紀滄海輕輕點頭道“確實,此一時彼一時,咱們得有分寸。”
“沒錯,志安還有個師弟叫樂安,這才是隱患。”
樂安從小是在蜜罐子里長大的,雖說已和志安冰釋前嫌,但不代表和我也會如此。
特別是,我們現在帶著大批的人直接進駐白雲宮,這小子心裡能舒服?
不怕明槍,就怕暗箭。
說著,我不輕不重的拍響桌子,看著紀滄海“特別是你,別沾火就著。”
“有人想給咱們挖坑,還愁找不到理由呢。”
紀滄海眉頭微微一皺“你是不是有點太謹慎了?”
“不是謹慎,是關係不能當飯吃。”
頓了頓,我衝著紀滄海呶呶嘴“他要聘請你當武師,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紀滄海不屑的撇撇嘴“這活又不是沒幹過,當年咱們在神仙觀的時候,我也是教拳腳的。”
“剛才那群人進來的時候,我特意我看了一眼,一個個腳下漂,根本不是學武的料。”
紀滄海大喇喇的站起來,直言不諱道“讓我教也行,我有條件。”
“你說說,什麼條件?”
“籤生死狀。”
紀滄海重重拍響桌子“一個月之內,受不了的就自己走,能幹的就留下。”
“當年打拳的時候,老子大大小小可沒少拿獎,可不想因為這幾個臭魚爛蝦毀了自己名聲,天知道是他學不會,還是我的教的不好?”
實際上,紀滄海從骨子裡就有點瞧不上這些道士。
準確的說,他是瞧不起這些徒有虛名之人。
道士想要把功夫學出模樣,至少也得個十年八年,扎幾天馬步,打幾下拳的就敢說自己懂武的人大有人在。
當初在神仙觀清理出去的一批人,就是這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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