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歸理解,但他這幾句話確實讓我不太舒服。
我輕輕嗓子“誰也沒想到會出這些事,你不想,我也不想。”
“不能出了事,你就把責任都往我身上推啊。”
王工瞬間怒不可遏“怎麼的?你還不樂意了?”
“要不是你找我,能出這些事?”
“錢也是你賺了。”我不卑不亢的回應道。
頓了頓,我又擺擺手“算了,我也不想跟你吵。”
“你這些車不是有保險麼?上漲的保費,我給你出了,剩下你就不用操心了。”
眼見我拿出瞭解決方案,他也不好再說什麼,態度這才算緩和一些。
“那你說吧,現在咋整?”
突然,許墨跑到我身邊,高喊一聲“師傅,你看!”
“什麼?”
我猛然一回頭,卻看見原地起了薄霧。
剛才我只顧著攔住王工,根本沒機會管其他。
“許墨!”我扭頭喊了一聲“把揹包給我拿來!”
霧氣越來越大,最開始只有桌子大小,短短几分鐘,幾乎瀰漫了整個嬰兒墳。
我匆忙把揹包掛在身上,轉頭看著許墨“你帶王工先離開。”
“那你呢?”
“我進去看看!”
許墨直接站了出來“不行!我得跟你去!一是能給你打打下手,二來學本事!”
“你說的嘛,越兇險的地方,越能長本事!”
我把揹包的在背上剎緊,扭頭看著他“滾犢子。”
“我敢帶你去的地方,都是我敢保你平安的地方。這霧來的太怪,誰也不知道里面啥樣。”
許墨有些不放心的擋在我前面,低聲道“師傅,要不咱別去了,明天太陽出來了,這霧肯定散了。”
“放屁!那些司機還在裡面呢!等到明天,黃花菜都涼了!”
“滾滾滾。”
我連推帶搡的給他塞到車裡,轉頭大步流星的往裡走。
王工的話確實讓我不舒服,但是一碼歸一碼。
錢的事兒都好說,哪怕我耍賴不給他,他也拿我沒辦法。
但是,困在大霧裡的人,那可是活生生的性命,在場的人裡,也只有我能搞定。
這霧氣和我想象的不一樣,非但沒有任何陰冷,反而帶著絲絲溫暖。
這感覺就像數九寒冬進到大澡堂子似的,那叫一個渾身通泰。
經驗告訴我,越是讓人舒服的環境,往往蘊藏著想象不到的危機。
霧氣越來越大,我朝著裡面一步步走,三五步之後,我已經看不見後面的路。
忽然,眼前變得開闊,一道石門毫無徵兆的出現在我眼前。
石門並沒有關閉,微微露出一個縫隙。
忽然,洞裡傳來一聲低呼“二蛋,是你嗎?二蛋。”
這聲音聽的我渾身顫。
二蛋是我乳名,農村講究個賤名好養活,這名字也就一直從小喊到大。
一直到我媽去世的時候,這名字就算是不用了。
在我們村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說家裡如果有人要去世,最好的辦法就是沖喜。
也就是說,最好有人能結婚,保不齊就能延緩一陣。
我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呢,結婚這事肯定不用想了,只能用另一種辦法——丟名。
家裡小孩有乳名的,把自己名字寫在紙上,放在枕頭下面。
這辦法確實好使,當初三個大夫都下了病危,靠著這個辦法硬是延緩五天。
但代價就是,這個名字從那天開始就和我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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