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緊追著問了一句。
迷心鬼上下打量著我,眼珠子極力咕嚕的轉悠幾圈,又狠狠嘆了口氣。
“算了,我就當賭一把!”
“我把事兒都告訴你,你要是真有本事,你就想想辦法。”
迷心鬼接著上茬繼續說,他父母就是那時候被騙過來的。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能在那個年月混個都統噹噹的,要麼是殺伐果斷的狠人,要麼是智商群的高人。
總之,沒有一個普通人。
那都統和諸位道士們許下承諾,說要一個五天時間,五天以後,一定給他們一個答覆。
但是,在這之前,這些道士們要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從某種角度上說,這是一種交易。
當天晚上,都統派出去信兵,百里加急往回奔,馬累死了就換人,人就算跑死,也得把信送回去。
信裡的內容很簡單,說是想在想把黑水河當成永久據點,從戰略上能起到決定作用。
一般來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外面傳遞回來的決策,基本都能得到上頭認可,這事也就毫無疑問的拍板了。
不過,問題是,想要徹底佔領黑水河,就需要原住民。
一來是可以緩解兵甲壓力,二來能當個哨兵用,能盯著這面風吹草動。
地盤就是錢,自古君王沒有不愛土地的,特別是這種能永久佔領的地盤,沒人能抗拒。
可金人也不傻,都知道北方不好熬,一年差不多有半年是冬天,別說什麼水土豐澤,恐怕連吃飽都是困難。
不過,政策總會隨著人心變。
金人領也不摳搜,大大方方的拿出重金,什麼牛啊馬啊,還有極具分量的金錠子,只要能帶走,全都送人。
有了如此推波助瀾,不少平頭老百姓就心動了。
樹挪死,人挪活,反正在那也是最底層,為啥不換個地方,沒準就當爺了?
願望確實挺美好,但實際上,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
這群人用五天的時間,趕著牛羊到了黑水河,本以為要迎來新生活了,沒想到來了就被下了地牢。
都統以為一切就緒,那個略帶邪性的祭司忽然找了上來,說出一句讓人搖擺不定的話。
他說,那天來的道士,其實不是道士,更像是古巫師。
而且,他這一陣也派人出去查了,這附近沒有什麼道士村,只有一個巫村。
周圍的村民說,那裡面的人都挺邪性,平時誰家丟了牛羊,都不敢進去找。
按當地的人話說,不去找,只是丟牛羊,去找就是丟命。
可那統領已經被壓到崩潰的臨界點,哪還有心思管這些,只是交代一句,甭管他們是誰,能辦事就行。
就這樣,這群被騙來的人,稀裡糊塗的成了替死鬼。
此時,那群不知真假的道士又找上門,這一次的見面,他們也終於露出了本性。
他們的確不是什麼道士,而是一群從南面來的巫師。
之前他們毀掉的,是巫祖靈骨。
那靈骨存在的價值,本來就是招財的,沒想到半路被毀了。
這群人知道金人帶來無數牛羊財寶,立馬起了殺心,整個大營愣是被屠戮殆盡。
但那祭祀只是假死,趁著他們清點財寶的時候,以術法勾來天雷地火,算是來了一場同歸於盡。
巫師死了,河水翻湧的更加兇猛。
祭祀自己很清楚,本來這黑水河就有問題,如今扔下去上萬具屍體,加上水陰浸泡,剛才又來了天雷。
這黑水河現在就是一股爛粥,裡面五花八門的,什麼玩意都有。
靠他一個人肯定是鎮不住的,便將身後的金銀財寶,乃至活著的牛羊牲口,悉數扔進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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