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此境地,六名黑衣人依舊默不作聲!
朱盛河有些悲憤地說道:“秦供奉,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怎麼下得了手!”
領頭的人雙肩微微晃了晃,仍不出聲。
“罷了!”朱盛河嘆息一聲,道:“上仙,您請出手吧。聖島早就頒發過禁令,膽敢冒犯上仙者,殺無赦!”
容易右手輕輕一招,六條火帶竄向了黑衣人,瞬間將他們燃成一根根火炬。經過不斷的練習,容易對火鏈術的運用愈發熟練,甚至摸索出了一些小妙招。
片刻後,地上剩下六堆灰燼。
朱盛河備受衝擊,喃喃自語道:“這是為什麼?!我已經離開王府了,區區世子之位,大哥想要的話,拿去便是!”
容易見慣了勾心鬥角,道:“權勢迷人眼啊,習慣就好。”
“嗚嗚……”就在此時,傳來了梁秋文的哭泣聲。“老唐,你醒醒啊。”
容易出門察看,只見唐霄躺在血泊裡,已經昏迷了過去。容易連忙給他喂下回春散,止住了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
朱盛河默默地跟在身後,面色煞白。
容易道:“無甚大礙,修養一下會醒的。只是,他斷去了左邊小臂,一身武藝怕是要廢去了不少。”
梁秋文亦是江湖兒女,剛剛只是心慮丈夫,這才失去了分寸。她抹了抹眼淚,道:“多謝上仙。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至於武功,等小寶修煉有成,我們也就放心了。”
“唐夫人大義!”
這一鬧,眾人失去了睡意,乾脆升起火堆,圍坐著說話。車伕和小廝誰在偏廳,僥倖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這時也趕了過來,收拾起混亂的大殿來。
直到天亮,唐霄才甦醒過來。他面色極差,咳嗽幾聲道:“是上仙救了我嗎?”
容易道:“些許小事,不必記掛。只是,這裡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你還能動嗎?”
唐霄連忙道:“沒問題。賤內也會趕車,我們不會耽擱行程的。”
“好!”未免夜長夢多,容易也想盡快離開衛國。“出發。”
兩輛馬車繼續前行。
車廂內,朱盛河低著頭,不敢說話。
容易笑著打趣道:“小話癆怎麼變成小啞巴了?”
朱盛河俊俏的臉變得通紅,過了片刻,他悶聲道:“容大哥,你不生我的氣?”
容易在容府時,整日裡和底層的奴僕、婢女打交道,見多了各種小伎倆,豈會在意朱盛河的小把戲?他笑道:“你呀,這點小九九還能瞞得住我?五國境內尚算安全,去一趟萬川城用得著百餘官兵護衛?請我同行需要一百下品靈石?你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就差明晃晃地說有人回半路截殺你了!”
朱盛河道:“原來你都知道啊。那你還答應保護我?”
容易道:“為什麼不答應呢?誰會和靈石過意不去了?你一個小小的世子,總不至於有高階修士前來追殺吧。”
“那就好。”朱盛河拍了拍胸脯,道:“容大哥也和我一起參加萬川宗的入宗考核吧,這樣的話,進了宗門以後,我也有個靠山了!”
容易不置可否,道:“到時候再說吧。”
疙瘩解開了,朱盛河又變成了一個小話癆,滔滔不絕地說了一路。
一個月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