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金小俏都不愿冯天护离开。
头一次主动地让他留宿。
一连三四日,冯天护都宿在金宅,与金小俏同床共枕。
每每夜深时刻,总是格外温情旖旎,缱绻情浓。
可另外一边的卞静然只能独守空房。
朱氏是晚间时候才来的。
装模作样地吃了一盏茶,她理了理衣衫下摆,嘴角笑得亲热,可眼神却泛着冰冷的嘲弄:“上回与你说的,你都没记着呀,这个月祭祖是咱们冯家的大事儿,让你提醒一下天护,怎么到今日也没个动静?”
卞静然恨得牙痒痒,皮笑肉不笑:“许是他公务繁忙吧,儿媳也不知这些时日他去了哪里,再说了,我没嫁进来之前咱们家的祭祖应当每年都有,还用我提醒么?”
冯天护是冯家长子,这种事情他比她更熟啊!
“话可不能这样说,你是长媳,是宗妇,总该要提醒到的。”朱氏撩起眼皮,瞥了一眼,“都说戈阳郡主很会教女儿,我今日见了也不过如此,到底年轻,呵呵。”
卞静然被她的笑声给激怒了。
回想起自己查到的种种,她越看不上这个假婆婆。
要不是朱氏擅作主张,金小俏又怎么可能堕入风尘?
金小俏没有备受凌辱打击,也不会惹得冯天护对她格外爱护疼惜,甚至不惜与自己的结妻子撕破脸。
卞静然觉得很冤枉。
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自己,为什么最后承受一切后果却是她?
想到这儿,她敷衍地福了福,不客气道:“母亲这话就不对了,论理儿媳不该说您的不是,但身体肤受之父母,你口口声声埋怨的,是生我养我的亲娘,我若听到了还当做没听见,那我成什么人了?”
“论品阶,我娘比你地位高多了;且她又是正房太太,与我爹爹那是结夫妻,婆母自然比不得!更不该张这个嘴说我娘的不是。”
朱氏万万没想到,一个年轻皮薄的媳妇竟然敢当面驳她的话!
一时间她差点没崩住:“你敢不孝?!”
“儿媳不敢。”卞静然似笑非笑,“不过,要说不孝也该是我正经婆母来说才是,儿媳听闻就连天护在府里都很少称您一声母亲呢,可有此事?”
朱氏:……
卞静然甩了甩帕子,“婆母若没其他的事就请回吧,祭祖一事,待天护回府了,我自会跟他说。”
要是人家不回,她寻不到人,也不能怪她。
说来也怪,当晚冯天护就回来了。
而且还少有地主动进了卞静然的屋子。
“哟,真是稀客了,今儿是哪阵风把大少爷给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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