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女人用的胭脂香味。”
芫花回忆起昨夜被郑时拥在怀中的片刻,他衣衫上沾染了微不可察的香气,是女人用的凝香露。
这东西,芫花只在金小俏的梳妆台上见过。
其他伺候的丫鬟私下也说起过钗环饰、胭脂水粉什么的,凝香露无疑是其中备受追捧的一样。
红香轻薄,遇水则化,且价格不菲,小小的一匣就能卖好几两银子!
芫花对郑时太熟悉了。
他们相识已久,又同在碧川堂做事,身上有的就只有药味。
按照郑时的说法,这些时日他只在药堂和东宫两头跑,身上怎么可能残留女子的脂粉香?
她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想要沾惹到这些味儿,必定要靠得很近……就像昨夜郑时对她那样,甚至可能更亲密。
想到这儿,芫花心口抽抽地疼。
盛娇见她脸色不对,给她送了一盏茶:“刚出色的,温着也是刚好的温度,你尝一口解解乏吧。”
说罢,盛娇又将另外一包药放在茶盏旁,“这个你带给郑时。”
芫花惊讶。
“这是解药。”
寥寥数语,已经表明了盛娇的意思。
她顾盼生辉,明眸璀璨,嫣然一笑间极尽柔和清雅。
明明芫花还什么都没说,对方已经了然一切。
“小姐……”芫花抬手覆在那包药上,身子往前倾了倾,“要是他愿意回头,小姐可能饶了他一回?我相信,他只是一时被这些迷了眼,他的心是好的!”
她忍不住不为郑时开口求情。
毕竟是她爱的人呀!
这么多年相伴走来,从年少无知到今日的能独当一面。
她……如何舍得?
盛娇面色不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得了这话,芫花惊喜起身,对着盛娇又福了福,欢天喜地地拿着药出去了,竟一时间忘了金小俏还在等她。
眼瞅着她跑远了,一直隔着屏风外偷听的金小俏嗤笑两声:“到底没吃过男人的苦,都这样了,还惦记着人家呢。”
盛娇轻叹:“你也别说她了,为了你,冯天护怕是要跟当今太子对上,你就半点不心动?”
“心动?”金小俏不知想起了什么,愤愤啐了一声,“我心动他奶奶个腿。”
屏风外的身影愤然离去。
盛娇好笑地摇摇头。
半月后,碧霄宫内,灵韵夫人吃了太医送来的药,身子竟有了明显好转。
一连数日人都清醒着,也不乱说胡话了。
皇帝陪在她左右,也放心不少。
正哄着灵韵夫人时,只听寝宫外一阵乱糟糟的骚动。
皇帝微微蹙眉,不怒自威:“外面在吵什么?难道不知夫人身子刚好需要静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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