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焱部的人嗎?”鼓兒跑到公良面前,憨厚的問道。
公良看了看自己,也不知道哪裡有大焱部的特徵,竟然讓這傢伙一下認了出來。在來東土的時候,他特地花錢在東土人開的店鋪中訂做了一整套和東土人一模一樣的衣服。說實話,若非自己身材高大,根本和普通東土人沒什麼不同。
當然了,米穀和圓滾滾這兩個傢伙是比較顯眼一點。
但這並不是別人認出自己是大焱人的理由。
“你是大焱部的人嗎?”鼓兒再次問道。
看到鼓兒純真的眼神,公良感覺沒什麼好隱瞞,就應道:“是。”
鼓兒聽到他的回答,猛然大喜道:“真的,那太好了,俺孃親也是大焱人。孃親說了,遇到大焱部的人一定要請他們回家做客。走,俺帶你見孃親去。”
鼓兒拉起公良的手就要走,卻感覺好像拽著一座山般,動也動不了。
他從小力氣大,能隨便拔起一棵樹,抱起一塊大石,他就不信拉不動這個人。
當下,不由得使出渾身力氣,用力拉著公良往前走。
公良身上穿的靈紋寶鎧重力已解,再加上自身力氣,說是一座小山也不過份,又豈是年幼的鼓兒所能拉得動。
拉了一會兒,見無法拉動公良,鼓兒不得不喪氣的放開他的手。
“你力氣真大,跟俺孃親差不多。孃親說了,遇到大焱部的人一定要請他們回家做客。你就跟俺回去吧!俺孃親看到你一定非常高興。”鼓兒央求道。
公良看著他一片純真的眼神,心中忖道:自己剛到東土,應該沒人藉機謀財害命才是。
再加上藝高人膽大,有空間做後盾,也想看看眼前這鼓兒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於是,就應了他的請求。
鼓兒見他答應,歡天喜地的在前帶路,公良則帶著米穀和圓滾滾慢慢跟在後面。
那些原本圍著他玩的小孩見他走掉,頓時做鳥獸散。
往前走了一段路,鼓兒就拐進一條寬大巷子。巷前有個高大牌坊,上面用荒文寫就“荒人坊”三個大字。到了這裡,名叫鼓兒的少年就往前飛奔,沒多久,就消失在一棟寬大的宅院前。
宅院中,一些魁梧高大的荒人正在一群三角犀上裝載貨物。
其中一名大膀粗腰,魁偉巨力,如同擎天巨柱般的高大女娘如飛鶴般,立於荒人雞群中。
“孃親、孃親”
鼓兒一進來,就衝女娘高聲大叫道。
女娘看到鼓兒,眼中露出一絲溫柔,笑道:“鼓兒,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身上銀錢不夠,孃親再給你一些。”
鼓兒見孃親要掏銀子,急忙說道:“不是的,孩兒不缺銀錢。孃親,孩兒方才在外面遇到一名大焱部的人,特地邀請他回家做客,孃親見了他一定高興。”
“喔,人呢?”女娘往鼓兒後面望去,卻什麼都沒有。
“呃”
鼓兒回頭一看,公良還沒來,“剛剛鼓兒跑得太快了,那人興許還在後面,鼓兒這就去帶他進來。”說著,又跑了出去。
女娘看著來去匆匆的兒子,搖了搖頭,這小傢伙就是這性格,也不知道隨誰。
一時間,她倒對兒子所說的大焱部人期待起來,她有幾年沒見過族人了。
驀然,外面傳來一股同族血脈的波動,身上獸魂感到威脅,出現在身邊,緊緊盯著外面。
公良緩緩從門外走進宅院,當看到站在場中的女娘時,不用來自血脈的波動和那魂獸提醒他,他就已經肯定眼前女娘是大焱人了。因為除了大焱女娘,他就沒有見過大荒中有哪個部落出產這麼雄壯女娘的。
睚眥獸魂感覺到獸魂,以迷你的身子出現在公良肩頭,一雙血眼盯視著前面獸魂。
珍娘身邊的獸魂看到睚眥,慢慢低下高傲頭顱。
睚眥獸魂隨即消失不見,好像從未出現一般。那頭獸魂也跟著隱沒。
“沒想到你竟然覺醒了先天獸魂。”女娘看著公良肩膀消失的睚眥獸魂,感慨道。
“僥倖而已。”公良謙虛道。
“這種事哪有什麼僥倖!走,到屋裡說話。”
女娘在前帶路,往屋裡走去,忽又回頭吩咐道:“鼓兒,去廚房讓她們做點好吃的東西送過來。”
“不用,我們已經在酒肆吃過了。”公良連忙阻止,方才吃下去的東西到現在還沒消化掉,怎麼可能吃得下。
“那就再吃一點。”
女娘豪氣的擺擺手,鼓兒飛快的往廚房跑去。
見主人家這麼客氣,公良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走進屋裡,兩人分主次坐下,女娘感慨道:“說起來,我也有五年沒見過族人了,你應該是今年出外歷練的精英吧!部落現在怎麼樣了?”
“族中一切安好,就是此次海獸攻城,去了不少族人。”
“哪年不是如此,想當年我們守城之時,也死了一些人,現在大家還不是好好的。”
女娘又問道:“你叫什麼何名?父母是誰,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認識。”
“我名公良,並非大焱部人,而是從祖地出來的焱部族人,後來才到了大焱。”
“祖地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