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風中凌亂的學者

臨近傍晚,6銘找到了正在阿如村附近不知道在搗鼓什麼的馬克瓦爾。

看著老學者沉浸地研究著手上的沙土,甚至沒有現身邊多了一個人,6銘也沒有選擇打擾他,默默地在一旁看著。

“沒道理啊,地下的元素力這麼一般,怎麼水資源還能夠用?難道這就是物產這麼少的原因嗎?不對啊,物產少才是正常的吧?”馬克瓦爾喃喃自語,緩緩站了起來,兩眼無神地四下張望,試圖找出更多線索。

“呀!6銘你來了,怎麼?想明白了嗎?有我的推薦,你只要考完試就能進教令院,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看到6銘,老學者原本渾濁的眼睛突然就恢復過來了,拍掉手上的沙土嘿嘿笑道“要知道,就算我是婆娑多,能推薦的人也是有限的,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要錯過啊。”

得嘞,剛剛還在感慨這老傢伙終於有了點學者的樣子了,怎麼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

“不急,這件事我是有意向的,所以我能先問問你為什麼一定要研究我的武器嗎?”

“...”

“這都不願意說的話就算了吧。”

6銘轉身欲走,身後頓時傳來馬克瓦爾的聲音。

“哎哎,別走啊,我說好吧,唉,反正以後你到了教令院也能知道。”挽留住6銘後,馬克瓦爾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天生體質就很特殊,能以普通人的身份感受到元素力的存在,是不是很離譜,這簡直就是天生的素論派學者。”

看著6銘越不耐煩的眼神,馬克瓦爾趕緊回到正題,“咳,之所以想要研究你的武器,一方面是因為你武器的樣式實在前,我在學生時代為了湊夠學分曾經選修過一門很冷門的學科,叫做各國武器樣式展史。”

馬克瓦爾語氣微微一頓,像似在回憶當年的青蔥歲月,旋即又說道“雖然當時是為了湊足學分,但我對那門學科也確實是真的喜歡,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即便是已經覆滅的凱瑞亞,我都沒有見到過你那把武器的原型。”

“然而只是這些還不足以讓我對你的武器產生那麼大的興趣,只有外形特殊的話我還能認為是武器鍛造者的想法獨特,真正讓我感興趣的還是你武器吸收周圍元素力的事情。”

6銘心中一動,按耐住想要將他打到失憶的衝動,決定聽他說下去。

“據我所知,只有極為強大的武器才能主動的從周圍吸取元素力,產生各種神奇的效果,再加上這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外形,現在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保證,你這把武器的來頭絕對不小。”

“如果能有這個武器做研究,到時候,就能圍繞這個寫很多的論文,專案申請估計也可以透過,研究經費一到賬,生活就又有滋有味了。”馬克瓦爾越說越興奮,眼裡彷彿能冒出光來,“甚至能不能成為訶般荼,也可以爭取一下了,只要能成為訶般荼,我就不用再親自跑南跑北的研究地脈,記錄資料了。”

看著眼前的6銘平淡的樣子,馬克瓦爾激動地說道“你根本就不懂!你好好想想,如果我當上了訶般荼,最起碼不會像之前那樣,帶著學生,出了喀萬驛,吃著東西唱著歌,突然就被鍍金旅團給劫了,這叫什麼事兒啊?我就只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年人,我容易嗎我?”

“好吧好吧,你別激動,能不能當上訶般荼還是兩碼事。”看著馬克瓦爾十分受傷的表情,6銘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的天火能借給你研究,但不是現在,而是等我成功考入教令院後,還有,你研究天火的時候我必須要全程在你的身邊。”

“天火嗎?好名字,不過要是你考不進教令院那該怎麼辦?”馬克瓦爾疑惑道。

6銘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說道“考不進那就說明你和天火無緣,到時候我繼續滿世界旅遊,天火我當然也是要帶著身邊的。”

“什麼?!”馬克瓦爾驚怒“可是我推薦名額都給你了呀!”

“那,為了不讓推薦名額浪費,就辛苦你考試前幫我突擊預習一下須彌的知識吧。”

“你!”馬克瓦爾說不出話來,這什麼理由?要不是這小子的戰鬥天賦好像真的不錯,馬克瓦爾都想指著6銘的鼻子罵一句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難道忘了我記性還不錯的嗎?昨天早上你還誇我有天賦來著,你不會連自己的話都信不過吧?”

“...”想到昨天早上的事,馬克瓦爾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哎呀,情緒起伏太大對老年人身體不好,您先消消氣,好好想想我的提議,等您什麼時候有興趣了,記得來找我。”

星空下,看著6銘越走越遠的背影,馬克瓦爾在夜風中凌亂著,他現在有些後悔之前跟他說那麼多話了,當了這小子的導師,真的不會被氣得英年早逝嗎?

6銘回到住處,看到埃德爾在門口鍛鍊,疑惑道“怎麼了?埃德爾,有什麼事嗎?”

憨厚的漢子聞言說道“沒什麼,快要吃晚飯了,迪希雅讓我叫你過去,我來到這裡現你不在,就一邊鍛鍊一邊等,也沒有等很久,你看,我汗都沒流多少。”

“哦,那走,吃飯去,對了埃德爾,你傷怎麼樣了?”

“好的差不多了,如果再碰到那個拿斧子的,我感覺能再多撐一會兒了。”

“有進步是好事,每天多進步一點點,日積月累下來,你就會將原來的自己遠遠的甩在身後。”聽著埃德爾的話,6銘下意識就拿起一碗雞湯灌了下去。

這倒也不是6銘的癖好,只是每當6銘看到埃德爾悶頭努力的樣子,他總會想起穿越前備戰高考的自己。

當時的6銘也不是太聰明的人,只有悶頭刷題,一點一點的刷題,一步步的向前挪動腳步,只為比昨天的自己走的更遠一點,那個時候6銘的身邊,貼滿了就像剛剛的雞湯,教室裡,走廊上,樓梯臺階上,教學樓上,充斥著6銘的課餘生活。

“說的太對了!”埃德爾備受鼓勵,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激動地說道“我這個人就是嘴笨,腦袋裡有道理,就是不知道怎麼說出來,嘿嘿,6銘你說的真好,實在是太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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