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怎麼教你們的?”
遠遠的還能聽到彥博中隊長的聲音。
他把所有穿著盜寶團服飾的千巖軍士兵聚集起來,開始討論之前和6銘那一戰的得失。
到最後,還繼續訓斥道“記住我們現在的身份,我們扮演的可是盜寶團的人,盜寶團的人會在戰鬥之前結陣嗎?”
“報告中隊長,可是不結陣打不過啊。”
“打不過就趕緊溜,只要別讓人看穿我們是千巖軍,我們的任務就成功一半了···”
彥博的聲音越來越小,但當6銘扭頭望去,卻依舊能隱隱的感受得到,他似乎在默默的關注著自己這裡。
“這個中隊長可真是位性情中人啊。”6銘感慨道。
自己的令牌說送就送,臨行前還往那女冒險家的揹包裡塞了不少物資,嗯,當然,讓6銘幫忙護送也是張口就來,不過沒辦法,誰讓6銘承他情呢?
身旁那女冒險家聽著,一邊跟著6銘走一邊點了點頭“這段時間彥博中隊長很是照顧我,但是卻一直沒有照顧好我的睡眠情況。”
“哦?是因為要審問犯人嗎?”6銘回想起了之前聽到的那微弱的哀嚎聲,但對此卻並不怎麼在意。
“欸?你居然知道。”女冒險家看起來有些吃驚,就連步伐也因此停頓了一下“聽說審問那些罪大惡極的犯人時,不管犯人有沒有開口,都要先過一遍十八酷刑,哇,光是想想就讓人脊背涼。”
“怎麼可能?萬一不小心弄死了怎麼辦?”看著女冒險家那害怕中帶著一點興奮的眼神,6銘無力吐槽,話說之前流浪者審問完大賢者阿扎爾後,傷痕累累的那傢伙並沒有直接死。
經過健康之家醫生的治療,居然保住了一條命,苟延殘喘的活了一段時間,又因為傷勢太重,經常要做手術。
也不知道那些醫生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每次手術的結果始終都差強人意,或者也可能是流浪者下的手太過於狠辣,連那些健康之家裡的醫生也沒有把握一次性治好。
總之,接受不了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開一次刀的阿扎爾痛苦難忍,在一個醫護人員都很是鬆懈的早晨,咬舌自盡了。
舌頭裡湧出的血液堵塞了氣管,再加上阿扎爾這段時間一直在做手術,體內的血液本來就不多,哪怕醫護人員已經第一時間前去救治,最終也沒能把他救回來。
“對了,之前聽彥博中隊長說你的傷勢剛被治好,怎麼現在看起來你活蹦亂跳的?”6銘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腳步放緩,向那女冒險家問道。
“什麼嘛?哪有用活蹦亂跳這個詞來形容淑女的啊?”那女冒險家愣了一陣,隨即氣鼓鼓的反駁道“我可是個冒險家欸,要是連這點疼痛都習慣不了,我還不如在清策莊開個小店鋪,提前安享晚年了。”
這麼一說還確實有點道理,6銘繼續向前走著,並不打算就活蹦亂跳一詞向這位淑女道歉,點著頭說道“嗯,少走四五十年彎路,多好。”
那女冒險家一聽,差點就要氣到炸毛,卻突然現身前的6銘完全沒有關注自己,頓時心裡五味雜陳,神色變換了一陣,嘴角最後卻翹起一抹淡淡的笑。
有趣。
她在心裡如此評價道。
······
“居然是條死路···”6銘看著遠處陡峭的山壁,頗為無語,這條路走這麼長時間了,明明還這麼寬敞,到頭來居然是條斷頭路,層巖巨淵的地形,真的是複雜多變啊。
“哦?我還以為你清楚層巖巨淵的地圖呢。”那女冒險家在6銘身後嘆氣道“我來給你領路吧,這片區域我還算挺熟的。”
“我倒是想直接飛過去···”6銘伸出手比劃了一下,面前的這座山也不高,帶著兩個人飛過去的話毗嵐重機應該也能吃得消。
主要還是因為這條路的方向就是東方,順著這個方向一直走,越過所有障礙物就能走出去,可要是繞路的話,以層巖巨淵的複雜程度,怕是能直接給人繞迷路。
隨後6銘扭頭看向身後的女冒險家。
“看···看什麼看,我恐高。”
那女冒險家抱臂抗議,6銘見狀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況且要是帶她飛過去的話只能抱著,如此親密的身體接觸,被拒絕也不出所料。
“那好吧,你帶路。”6銘聳了聳肩道。
看來目前只能將希望寄託在這位熟悉層巖巨淵的淑女冒險家身上了。
淑女這個稱謂真是令6銘印象深刻。
話說這個女冒險家的名字6銘到現在都不知道,彥博介紹的時候沒有說,6銘後來也沒有去問。
不過,最讓6銘印象深刻的還是這個女冒險家的顏值,乾淨的臉龐上沒有什麼妝容,卻格外的耐看,哪怕搭配上有些老舊的冒險家制服,依舊能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你一直盯著我幹嘛?”6銘身前,那女冒險家突然回頭,挑眉問道。
“沒什麼,了會兒呆。”6銘將視線移開,又突然想到,她一直走在自己身前,怎麼可能會注意到自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