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一家地下賭場此刻正以嗨到爆的方式火熱開門接客,各路賭徒拎著現金、支票、期貨等6續換籌碼入場,遠遠望去其中真還有位熟悉身影。
只見他帶著黑『色』墨鏡滿眼貪婪的盯著每一位客人手上的砝碼,腦海中早已幻想到出來時被這些東西累的拿不動的樣子,如此想著緊忙從口袋掏出那張還未焐熱的支票,呵呵,果然還是那麼好騙。
有些不甘心的撇嘴,他媽的早知道這麼容易得手就多要些,真浪費她這麼好條資源。
接過砝碼不捨的將手中的支票放進托盤,大步朝著令他夜不能寐的慾望世界而去。
裡面的人心『潮』澎湃斜對面守著的人也不能無動於衷,不一會兒市刑警隊就接到熱心群眾舉報聚眾賭博。
短短几分鐘後手拿籌碼的客人們四處逃竄,一車接著一車的賭徒被押走。
昏暗中已經跳出窗戶的柯氏望著不遠處那熟悉的密碼箱再次調回,之前進來時他就注意到這隻裝有美鈔的箱子,聽侍者說裡面還有一塊價值上千億的地契。
想到以後從此金碧輝煌的生活他毫不遲疑的上前去搶密碼箱,只聽“咣噹”一聲剛被拎起的密碼箱再次落地。
夜幕中一輛黑『色』麵包車從後門駛過,一路上直奔郊外而去,司機看著後視鏡中漸行漸遠的賭場拿出手機彙報“先生,這邊人已經帶出來,另外他手上還多了一件密碼箱。”
電話那端男子疲憊的嘆口氣說“好,帶到指定地方『逼』他交代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好的先生。”
公寓裡大床上女人乖巧的縮在一角,眼角還掛著未徹底乾涸的淚痕,燈光下她白皙手腕上顯然的青痕讓人惹人心疼。
穿著睡袍的許默從陽臺上抽菸回來,眉眼間盡顯疲憊,抬手將床頭的燈光調暗在身邊坐下。
遲疑片刻後解下綁著她手腕的絲巾嘆口氣,對於這樣的她只能更加小心翼翼。
清晨許默醒來時旁邊已是空空,皺眉望著外面太陽高掛他知道她對鬧鈴動了手腳,而此刻不用找也知道她已經不在公寓。
拿過被關靜音的手機在看到無數個未接後點開一小時前她來的資訊。
“離婚協議在沙既然又能力弄到結婚證,相信離婚我也無需在場。”
起身點支菸看著另外一條來自於尹向東的訊息先生,琳達傳來微信說林小姐請了長假,您電話打不通。
另外還有一串陌生號碼來的訊息“先生這邊已經查清,人要不要留?”
許默惱火的坐在沙上盯著已經簽字的離婚協議,就因為別人幾句話她竟想到放棄,在她心中他究竟算什麼?
回想昨天她回來後的哭鬧避之不及,眼底一深站在穿衣鏡前脫下睡袍看著後背已經乾涸的抓痕,許久後換好衣服拿著鑰匙離開公寓。
郊外陰暗『潮』溼的倉庫中,柯氏戰戰兢兢的縮在牆角早知道會被抓著他說什麼也不會搶那箱子,這一晚上被扒光凍著也就算了竟連口水都不肯給。
怎麼說他也是個知識分子,外邊天都亮了給件衣服遮羞也好。
“老實點,敢跑弄死你!”
門口坐在的壯漢瞪眼呵斥柯氏,現在知道羞恥不覺的太晚,當初在賭場搶東西在外邊坑蒙拐騙時怎麼不覺得羞恥,他雖然是個粗人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斯文敗類。
“大哥,凍也凍了箱子也還了您就讓我穿條褲子吧,不然出去後怎麼見人啊。”
被吼的連連後退的柯氏面『色』為難的求著門口壯漢,他這該交代都已經交代乾淨,就差連在學校索取家長賄賂都全盤說出了,咋還不放過他。
“還想出去?你身為校長欺壓學生家長索取賄賂哪一樁不值得老子弄死你,老實給老子站好也嚐嚐人家窮學生被你罰軍姿的滋味!”
壯漢橫一眼蹲在牆角髒兮兮的柯氏,瞪著他站好若不是先生那邊不讓傷著他這個禽獸,真想拖過去喂隔壁大黑。
他媽的最看不起這種敗類,多少貧窮家庭的孩子就是被這種畜生『逼』得不得不措學,多少家庭就是被他們『逼』得不得不得和孩子分開每日每夜到外邊打工。
若不是他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又怎麼會又那麼多留守兒童,就這樣還不知足身為老師課堂不講重點課後安排收費補習班,窮人家的孩子就活該被欺負嗎?
惡狠狠等他一眼,媽的同樣都是孩子憑什麼有人的孩子就可以吃香喝辣滿身名牌,而窮人家的孩子呢,全家省吃儉用都交不起代課老師的補課費。
“大哥,我實在站不住了,不行您讓我烤烤火再接著站?”
冷風吹過柯氏雙腿顫動的打彎,外面雖然已是太陽高掛可這裡截然不同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整他竟然在對面的牆上鑽出許多小洞,站在這裡的他兩面透風都快被吹成蘿蔔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