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河星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你最好是真的这么想。”
“那你对目前情况有什么想法吗?”傅霖问。
“你想问哪一件?”
“哪件最简单?”
商河星微微抬起下巴,眸光如刀,隐隐带着压迫感。他缓缓调整坐姿,语气一贯冷冽,却带着一丝隐忍:“傅霖,你不要利用我的身份去占小便宜。这种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做到吧?”
傅霖一怔,目光略有闪躲,随即恢复冷静。他嘴角牵出一丝嘲讽的弧度:“商河星,他连你和我都分不清。看来你和黎稚的关系,也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冻结。
商河星脑海瞬间闪过医生的话,眸色骤冷,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嗓音低沉地警告:“傅霖,你最好别太心脏!你这是合作的态度吗?”
傅霖冷笑一声,话语像利刃般直接:“挑衅的可是你。”
“这话说出来……是你先过界了!”商河星语调陡然拔高,情绪被彻底点燃。
“过分的人明明是你吧!”傅霖寸步不让,语气中夹杂着一丝隐隐的愤怒。
一场唇枪舌剑在房间中酣战不休。直到两人筋疲力尽地停下,才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回眼下的难题——如何换回各自的身体。
意外的是,他们原以为这将是一场漫长而复杂的拉锯战。
事情的发展却远比预料中更为戏剧化。
傅霖出院不久,正是商河星与黎稚约见那天。
命运却再次以荒谬的方式给了他们答案。
翌日。
司法鉴定中心。
沃伦河区主要是为了促进anubis的动植物栖息地。
宽212米,深4米。
顺着地势布局,河流内置从山体搬过来的天然石头,既增强水流多样性,也有利于水生动植物多一些栖息环境。周围还设有滩地和植被带。
不过,在这起案子里面,这可忽略不计。
明昇的尸体被送进了我们工作台上。
尸体被发现的时间离死亡时间相差并不远,远远还没有严重到四肢呈现“腐败静脉网”的程度。尸体随身并没有多余的随身物,尸表也没有旧伤,胎记或者刺青等身体特征。
也正如傅霖所说,他并没有防御性伤痕,没有抵抗伤,无挣扎伤,只有被水流冲击下身体和石块产生碰撞和摩擦留下的擦伤和撞击伤,这些都掩在衣物之下。
血液与胃内容物都没有常见毒物反应和酒精反应。
颈部皮下无出血,左右视神经周围无出血点,舌骨、甲状软骨等无骨折现象,排除暴力机械性窒息。
不过,从胃内容物的成分分析,死者最后一次进食时间大约截止在昨晚七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