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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绝望（第1页）

&esp;&esp;眼神在一次次撞击中溃散。

&esp;&esp;那种感觉说不清，欢愉夹杂着火辣辣的疼痛，很折磨人，含烟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想让他停下。

&esp;&esp;他说不让她疼，可还是没经验，不知轻重。

&esp;&esp;他不肯轻易放过她：“姐姐，我难受。”

&esp;&esp;她不帮他，他便自己琢磨门道，深陷在她腿中，没有抽出，又来寻她的唇。含烟已经没力气和她接吻，他仿佛不知疲倦似的，舔开她的唇缝，用舌尖描摹她口腔里的轮廓。

&esp;&esp;他气息深重，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她瘦弱的身体。

&esp;&esp;越往上顶，越难捱。不仅是她，他更甚，所受的折磨比她多了千百倍不止。

&esp;&esp;温屿再次压上了她，侧脸紧贴她的脖颈，身子动了动，良久，才平复下心跳，重新回归平静。

&esp;&esp;温屿把手虚放在她心口的位置，似乎能感受到下方流动的血液，他那么看着，有些发怔：“姐。”

&esp;&esp;濡湿的睫毛颤了两下，含烟缓缓睁眼，入目是少年头顶的发旋，他轻靠在她身前，是依偎与依恋的姿态。

&esp;&esp;身体的濡湿和不适真切地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包括现在，结束了，他却依然没有退开。

&esp;&esp;含烟抬了抬胳膊，放在他后背上：“温屿。”

&esp;&esp;他应声。

&esp;&esp;她突然忆起他刚才一句话，他又说了爱她，那样缱绻的语调，像是爱到深处无法自控，她听过许许多多表白，他只能算普普通通的其中之一，可终归是有所不同的，有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你说爱我，是有多爱？”

&esp;&esp;他默了默，轻声笑了：“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esp;&esp;含烟没有答话，他也没继续往下说。

&esp;&esp;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心情。

&esp;&esp;爱到极致，想把她永远锁起来，除了他，谁都不能觊觎。痛入骨髓，又舍不得放手，一遍一遍地自虐，一次一次地告诫自己，她是带毒的罂粟，他一旦碰了，便会折一条命进去。

&esp;&esp;但他还是碰了，自此，药石无医。

&esp;&esp;

&esp;&esp;夜半，星稀云淡，浴室传来了水流声。

&esp;&esp;她穿着睡裙，捡起地上的衬衫松松垮垮披在身上去了阳台。

&esp;&esp;温屿听见打火机响的响动，侧回身子。

&esp;&esp;含烟把烟放嘴里吸了一口，雾气顺着口鼻滤出，等烟散一点，她才笑了下，不解地问他：“这么看我干什么？”

&esp;&esp;他很不赞成，忍住想从她手里夺走的冲动：“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

&esp;&esp;含烟这回真的笑了，稍抬着脖颈，眼睛都弯了起来：“阿屿，我记得我没对你说过我是好学生。”

&esp;&esp;她从小到大就是个坏坯子。坏坯子从良几个月，学会按时起床上课，学会收敛脾气，可他们走到了这种地步，她还能伪装什么呢？

&esp;&esp;她是个自私的人，小时候没人管教过她，年龄长一点是叛逆过来的，也一向随心所欲惯了。

&esp;&esp;他低眸，盯着她有些发肿的嘴唇：“…后悔吗？”

&esp;&esp;她望向夜空的月亮，佯装没听懂：“后悔什么？”

&esp;&esp;他说，没什么。

&esp;&esp;没一会，月亮飘进了云层里。

&esp;&esp;温屿从身后环住她：“在看哪？”

&esp;&esp;她给他指那片云，月色朦胧得像覆了层轻纱：“好看吗？”

&esp;&esp;“还好…”他低声说了后半句。

&esp;&esp;含烟愣了一下，转过身，笑意氤氲：“怎么变轻浮了？”

&esp;&esp;他没有接话，顺势凑来吻她。

&esp;&esp;他学接吻很快，当初只会乖乖张嘴，如今却已让她难以招架。

&esp;&esp;他捧着她的脸，用目光缠绕着她：“姐姐，你要永远在我身边。”

&esp;&esp;“好。”她踮起脚，夜色淹没了她的声音。

&esp;&esp;

&esp;&esp;夜晚充斥着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