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回转过来,指着落木哈哈大笑起来:“新来的,没想到你还挺能应付的。怎么样,刚才见到芳菲过来可是怕了吗?”
落木哼了一声:“芳菲姐姐如此善解人意,温柔可人,我怎么会怕她?”
少女:“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的脸色像是大病一场,现在倒是嘴硬说不是怕了的。”
“我刚才确实是怕了,不过怕的不是芳菲,而是你。”落木道:“我怕你又给我拆台,编出什么新的幺蛾子出来。”
少女嘻嘻笑道:“你一个蠢奴才,怕你家主子,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落木切了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我没拆穿你,那是怕你在别人面前丢了面子。”
少女道:“丢了面子?要不是有我这个主子给你撑门面,就你这土样,桃花庵都未必进得来,更不要说还能呆在沧海阁里了,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落木:“沧海阁的百金你还要不要了?”
少女微微一愣:“要啊,当然得要。”
落木:“你要想要这百金,那沧海阁是不是算我掏的钱?”
少女道:“是啊。”
落木:“那你现在坐在这里,是谁这么心安理得地占着我的便宜?”
“是我啊。”少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我怎么觉得,占你便宜占得那么心安理得呢?难道这百金是你上辈子欠我的?”
落木:“不可能!“
少女道:“怎么不可能,难道你还记得上辈子的事?”
落木点了点头:“我记得的!”
少女切了一声:“新来的,你这人看着土气老实,原来其实是装的,吹起牛来都不打底稿。”
落木:“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是记得。”
少女道:“你若记得,那我也记得,不过,我记得是你欠我的。”
落木:“你多少讲点道理好吗?”
少女道:“讲理?你又不是刚认识我。”
话赶到了这里,落木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只好默默又拿起一个果子,啃吃起来。
少女见落木不语,转眼望向窗外,舞台上一位歌姬袅袅唱起,一位霓裳舞女翩翩舞起。
少女听着歌曲,看得痴了,感叹一声:“是我错了!”
落木一愣:“是我听错了吗,你还会认错?”
“你又不聋,怎么会听错。”少女道:“我以前一直看不起妙玉海棠,瞧不起桃花庵,以为她们只是哗众取宠地靠蒙骗愚蠢的男人才能立足,今日一见,才知是我狭隘了。”
落木心道,还以为你会向我认错,原来不是。
“虽然是我看错了桃花庵,但有一点却是没错的。来这里的男人都是些俗不可耐的蠢货,他们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桃花庵的歌舞。”少女接着道:“现在我有些明白妙玉海棠为什么要妙玉牌了,我猜,在她的眼里,也就能拥有妙玉牌的那几个人才有配得上桃花庵的歌舞吧。”
落木若有所思,指了指二楼的贵宾房:“你说,最近的白头城这么热闹,那二楼上面的那间是不是也会热闹起来?”
少女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你是说那几位妙玉牌主也会赶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