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飛瑤一閃身避了過去,兩步上前抓著其中一個人問:“晚上有哪幾家從外面回來的?”
“這……我都睡迷糊了……”
俞飛瑤直接摸出槍,咔咔上膛,冷冰冰的槍管直接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想好了再說話!”
“我想我想……大哥你別激動!我這就想……”
被槍頂著的人哆哆嗦嗦的都快要哭了,下意識的舉起了雙手,說話的聲音都打著顫:“15樓的……”
旁邊一個被俞飛星用刀指著的人立刻狂點頭:“對對對沒錯!就是15樓的朱友和他老孃,晚上只有他們倆個是關門後回來的,揹著包鬼鬼祟祟的看著就沒幹好事。”
“她們住在哪一戶?”
“1504!是1504……”
“1504……1504……好一個1504啊!”
俞飛瑤默唸了兩遍門牌,怒極反笑,要不是今天狗子被逮他們出來找狗子,她都要記不起還有1504這麼家奇葩了:“走,去1504看看。”
姐弟兩個繞開守夜的兩個人就往樓上跑,吳傑在後面跟的很辛苦,沒跑幾層樓就被徹底甩開。
15層的高度對於平時已經爬慣了18層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到了俞飛星推了推門,門被推開了一條縫,手電光往裡面一掃:“鎖上了,普通的環形鎖應該能剪斷。”
從空間摸出個大鉗子從縫隙裡面探了進去,手上一用力,鎖著門的鐵鏈就被剪掉了嘩啦一聲掉在地上。
俞飛瑤推開門順手把地上的鎖鏈收了起來。
1棟跟9棟雖然樓層不一樣,但戶型是差不多的,1504就整層樓的最裡面。
大半夜的天這麼冷外面風雪交加,這點小動靜下一刻就消散在風中,根本沒有人出來看,吳傑喘著氣爬上了15樓,俞飛星已經在開1504的防盜門了。
等了幾分鐘鎖也沒開,吳傑在一邊站著都覺得著急:“能開嗎?”
俞飛星沒有回答,沉下心繼續跟鎖芯做鬥爭。
這種B級鎖要比A級鎖難開的多,結構複雜的很,這一扇門應該是雙排彈子加邊珠。
“開了!”
整整十分鐘,俞飛星有點啞的聲音才響了起來,他站起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伸手一推就將防盜門給推開了。
一股奇怪的味道從門裡飄了出來。
“什麼味道這麼嗆人?”
吳傑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這家人也太不講究了,雖然是天災之下,但怎麼說也是自家住的地方啊,也不知道搞乾淨一點……”
俞飛瑤面無表情的抬腳進門:“死人的味道。”
哪怕現在的氣溫已經低的跟天然冰箱一樣,但屍體跟活人的味道還是不一樣的,這種氣味沒有常溫下那麼明顯,甚至於不湊近了聞可能根本聞不到,但只要是聞過這個味道的人估計都會終身難忘。
這一家的氣味這麼明顯,應該是跟他們在屋裡燒火取暖又天天門窗緊閉有關。
哪怕這一年多已經見識了不少屍體 ,但吳傑還是被俞飛瑤這輕飄飄的五個字給說的渾身一哆嗦。
三個人進了門,先在客廳找了一圈才在廚房門口聽到了一點點的響動。
風雪聲在外面狂嘯,越往裡走,廚房角落裡傳來的嗚咽聲就越明顯,拉開櫃子,裡面的東西出現在俞飛瑤面前,蛇皮袋丟在了一個垃圾桶裡,口子扎的挺緊,裡面裝著的東西隨著她的走近而劇烈掙扎了起來。
俞飛瑤還沒開啟袋子眼淚就開始往下掉了,手電筒放在地上,解繩子的手都在抖。
俞飛星沉默的走上前,把繩子給解開,袋子往下一扒奶茶就露了出來。
整個狗已經虛弱到不行,狗嘴和四肢都被人用膠帶給綁住了,其中一條腿看上去很不自然,頭上的毛被人薅掉了好大一塊,冒出來的血沾在毛髮上都上凍了,一雙狗眼在不停的流眼淚。
“臥槽……”吳傑罵了一聲:“這也太狠了!”
俞飛星小心翼翼把它抱出來將綁著它的膠帶撕掉。
俞飛瑤脖子上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咬著牙捏著拳頭就往臥室的方向走。
天這麼冷,基本都是一家人睡在一個房間裡,條件更差的更是睡一個被窩裡面,俞飛瑤一開門,先是手電筒掃了一下,這母子兩個倒是睡的兩張床,火盆放在中間,角落裡還放了一堆柴。
手電的光照把兩個人照醒,朱友下意識的伸手擋在眼前:“誰啊你們,入室搶劫是……”
回答他的是俞飛瑤滿含怒氣的一腳。
床不高,她腿很長,硬邦邦的靴子直接踹在朱友的頭上,他後面沒說完的話變成了一聲慘叫。
睡在對面一張床的人也顧不上害怕了,尖叫一聲就撲了過來。
俞飛瑤看都沒看反身就是一腳,一個是不缺吃喝天天鍛鍊的青年人,一個是少吃少喝的中老年,這一腳正中胸口,直接把人踹的往後倒飛出去一聲悶響砸在牆上。
家裡養狗,俞飛瑤也確實很愛狗,但她從來都不會要求別人也跟她一樣愛這些毛孩子,甚至有時候出去聚餐,同桌的人點了狗肉鍋子她也不會說什麼,因為在不愛狗甚至於恨狗人士心裡,狗就是一種牲畜,殺掉之後跟市面上掛出來賣的其他肉類並沒有什麼區別,她自己不吃就行。
但她絕對忍受不了別人動她的狗,包子和奶茶在她心裡就是家人,跟俞飛星這個弟弟一樣重要。
砸在牆上的人摔在了床上動不了,俞飛瑤兩步上前抓著朱友直接把他拖到了地上,抓起一邊的椅子照著他的腿就砸了下去。
椅子一下一下往下砸,慘叫聲一聲疊著一聲,另外一張床上的人揪著床單往下爬,趴在地上不停的求饒。
椅子終於砸的四分五裂,但慘叫並未停止,俞飛瑤隨手拾起椅子腿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累一樣,繼續一下一下的往同一個地方砸。
慘叫聲漸漸弱了下來最後歸於平靜。
俞飛瑤扔了椅子腿,朝外面喊:“吳傑,把桌上的膠布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