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黑老大的面色極不好,收回手,看一眼溫柔和馬發,陳大力,“先扶他起來,馬發去開車,先送…”頓了頓,視線掃下溫柔,眼裡黑雲滾滾。
“現在就要撕票?”溫柔眨眨眼,委屈巴巴的看著黑老大三人,“我能不能選擇死法?”
黑老大想到僱主的要求,冷漠的搖頭,“怕是不行。”
黑老大說完,給了陳大力一個眼色。
陳大力將手機揣進兜裡,便朝著溫柔走了過來。
溫柔向側躲了兩步,在陳大力離她還有一步距離時,雙手扭了扭,右手直接從綁繩中滑了出來。
陳大力見此,瞳孔微縮,看向溫柔的眼神帶著幾分錯愕。似有所悟的下意識轉頭看向王志傳。
就是這個時候。
溫柔猛間出手,雙手從外側抓住陳大力的兩隻手臂,握在陳大力胳膊肘上,然後以此為支點,向上一跳,雙腳狠狠的揣在陳大力的膝蓋骨上。
兩聲整齊劃一的咔嚓聲後,隨即又是兩聲整齊一致咔嚓聲。
“啊~”胳膊肘和膝蓋的粉碎性骨折讓陳大力疼得整張臉都扭曲猙獰起來。“啊~,臭□□。”裝瘋賣傻。
陳大力的高聲嚎叫咒罵響在耳邊,溫柔連忙鬆開手,一腳將人踢出老遠。然後‘砰’的一聲後,世界終於再次安靜下來了。
黑老六和馬發瞬間戒備,溫柔甩開剛剛還套一蛤手腕上的繩子,一邊用空出來的手掏了掏耳朵。
太長時間沒打架,都忘記規避風險了。
“好手段。”
“好久沒聽人這麼真誠的讚揚了。大哥,你人真好。”
“傳子也是你動的手?”
“這難道還需要懷疑?”上下打量黑老六,一臉同情,“你沒病吧?”
黑老六那張長的比較自由奔放的臉,瞬間又黑了幾度。看向溫柔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似的。“怎麼不繼續裝了?”
“時候不早了呀,寢室都要鎖門了。”看了一眼馬發手上甩著的□□,溫柔抖了抖手上的繩子,嬌滴滴的朝黑老大眨眼,“都要吃飯了,旁人也沒來。想著你們應該是沒有旁的小夥伴了。再有…”再有就是她仔細觀察過,你們沒有木倉。
“再有什麼?”
溫柔張了張嘴,最後一臉糾結的搖頭,“我想了想,還是不告訴你了。”
黑老六:……
馬發:……
晚飯買回來了,知道是誰要害她,又知道沒有其他幫手了,最重要的是她接受賄賂。
單反相機和攝像機各一套。
現在出手,她可以獨自享用晚飯。
黑吃黑。
黑老六帶著三個兄弟幹這行許多年,還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看著兩個重傷昏迷的兄弟,緩緩站起身,抽出一側的鋼管向溫柔走來。
溫柔眨眨眼,左右看看,然後轉頭撒腿就跑。
見溫柔朝著出口的方向跑,不用多說,黑老六和馬發就有默契的追了過去。
溫柔當年可是以溫家嫡長孫的身份養大的。她奶奶可是親奶奶,對她大孫子的教育方式絕對是吃啥都不能吃虧。
打架也不要緊,打輸了,奶奶替你上。
狂奔在孝順長輩的大道上,溫柔幾乎沒用溫奶奶上過陣。自己就剷平了刺頭,成了他們家那一片有名的溫柔姐。
溫柔最近雖然沒打過架,也沒健過身,但她跟著容嬤嬤樓上樓下,院裡園內的抬抬搬搬,身體也結實了不少。
而且身上少了許多肉,動起來也靈活不少。
溫柔撒腿朝門口跑,一跑到門口,便藉著暗下來的天色藏在門後面。
黑老六哪想到他遇到的是一個虎了朝天的社會姐兒,見溫柔跑出門,都沒猶豫一下的就帶著馬發追了出去。
好傢伙,剛到門口,馬發就被溫柔一磚頭削在了脊柱上,軟軟的倒下去的時候,溫柔還不放心的踩碎馬發的胳膊肘和膝蓋。
馬發一聲尖叫,黑老六瞬間回頭,見兄弟又倒了一個,而兇手還是同一個人時,目瞪心駭,暴怒異常。
以前打架,溫柔從來不下這麼黑的手。但今天不一樣,她只要確保人沒死,就不會有心理負擔。
至於人是否還能再站起來,差點被撕票的肉票哪操得了那等閒心。
以絕對速度幹趴下馬發後,溫柔又轉頭往廠房跑。
溫柔打架都打出經驗和技巧來了,再加上出奇不備和那一身蠻力,黑老六玩不過溫柔。
不過溫柔也沒準備將黑老六弄暈過去,因此你追我趕的耗了些時間。
黑老六是怎麼都想不明白,那麼弱小的人,怎麼會有那麼一身蠻力。
更讓黑老六絕望的是,面前的小丫頭片子還竟出陰招。
一把沙子揚到黑老六臉上,溫柔雙手抓住黑老六握著的鋼管,打鬥間將黑老六的腿踹斷,隨後用力掰斷黑老六握著鋼管的手,一把奪過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