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見朱栩將賬本扔給侍衛,臉色一變,急忙追過來喊道:“殿下,殿下……”
他話沒有說完,就被侍衛擋到了一邊,然後就開始搬裡面的東西。
但胖子冷汗簌簌而下,掙扎大喊大叫。
沒多久,胖子更加焦急的大喊起來,整個人好似瘋了一樣。
“那個不是,那個不在冊子裡。”
“不要搬了,超過二十萬兩了。”
“超過五十萬兩,不能再搬了,不能再搬了……”
由不得胖子喊叫,幾十個大內侍衛還是搬出了大量的東西以及現銀,放入馬車,緩慢的趕出兵部。
兵部尚書張鶴鳴已經被朱栩拿下了,也沒有人再敢出來阻攔,就這樣,朱栩大模大樣的將兵部搶劫來的財物帶走了一小半。
不是他不想帶走更多,實在是今天帶的人少了。
朱栩施施然又在兵部逛了一圈,這才在一群人護衛下離開兵部。
他剛剛前腳走出大門,後腳兵部的大門轟然一聲關閉,彷彿是受驚的小白兔,最後了還驚慌失措。
朱栩撇了撇嘴,對著身邊的侍衛道:“每個人踹一腳大門,不要踹壞了。”
那侍衛愣了下,道:“是殿下。”
砰!
砰!
砰!
剛剛關上門的守衛,臉色都嚇的慘白,都在擔心,是不是將惠王殿下給惹怒了。
“走,去找家商行,存起來。”
朱栩坐上馬車,神清氣爽地說道。
“是!”一旁的侍衛紛紛興奮的答應一聲,他們得了惠王殿下許可,懷裡都揣了不少東西。
一群人熱火朝天的壓著馬車,貨車,浩浩蕩蕩的來,浩浩蕩蕩的離開。
“大人。”
“大人。”
兵部大堂,一身儒雅常服的孫承宗走了出來,各處藏著的人也紛紛現身。
孫承宗是帝師,督師遼東,兵部尚書銜,在兵部,他的地位高於張鶴鳴,同僚也更多的信服他。
一個有些壯碩的中年人走出來,神色猶疑的道:“大人,惠王殿下,這是唱的哪一齣?”
大明朝堂內外,不僅君臣相疑,上下之間,也很難有和平相處,爭權奪利,鬥爭的你死我活是常態。朱栩突然出現,拿走了尚書張鶴鳴,他這個侍郎不但不喜,反而開始擔心起來。
孫承宗卻神色微凝,嘆道:“你不用擔心,張尚書這次恐怕是回不來了,而我,在遼東估計也呆不久了。”
兵部侍郎董漢儒也是久經朝堂風波的人,聞言心裡稍鬆了口氣,遲疑一下又道:“那,都察院那邊,這次應該不會輕易放過惠王殿下,以及張國公與皇后娘娘吧?”
孫承宗這次卻神色古怪的轉頭看向董漢儒,道:“你覺不覺得,這位惠王殿下很不簡單?”
董漢儒一怔,道:“不簡單,大人指的是?”
孫承宗微微搖頭,神色有些難言的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次都察院以及兵部要有麻煩了。”
董漢儒不清楚孫承宗在想什麼,只是擔心會不會牽累到他。
實際上,確實如孫承宗所料,按照歷史,這個時候的張鶴鳴沒有朱栩出現也會被扳倒,而孫承宗受不住彈劾,只得回京任了兵部尚書。
而與此同時,曹文詔壓著張鶴鳴,大張旗鼓的穿街過市,徑直向著刑部走來。
“那個是,兵部的張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