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城東,靖王朱履祜帶著曹欽程,田爾耕等一干人,奉旨南下江蘇。
而城中,傅應星帶人,圍了惠晉商行。
楊懷忠看著傅應星,心裡暗驚,面上不動,抬手道:“傅掌班,這是什麼意思?我惠晉商行,你應該知道是誰的!”
傅應星冷笑一聲,道:“我自然知道,來人,給我抄了,一個人都不準放過!”
楊懷忠臉色一沉,大喝道:“住手!傅應星,別怪我沒告訴你,動這裡一分一毫,抄家滅族都是小事!”
東廠的番子衝入惠晉商行,商行的夥計哪裡能擋得住,沒多久就徹底的被控制住了。
楊懷忠神色陰沉,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眼神閃爍的看著傅應星。
與此同時,一隻只白鴿飛出京城,直奔山西,然後是全國各地。
惠晉商行雖然屬於惠通商行下屬商行,可牽連也廣泛,單京城就幾十家分行,加上范家以及其他晉商,近乎遍佈整個大明!
現在的東廠是錦衣衛合併過來的,勢力龐大無比,加上早有監視,隨著京城的命令,四處都開始查封惠晉商行以及參與走私的晉商的一切產業。
當晚,張家口。
張家口守備,王文勝帶領兵部人馬,在東廠的配合下,直接包圍了范家大院。
范進雄,範永鬥等都嚇了一跳,紛紛來到大門前。
范家乃是山西大戶,資產難計,單全國各地的茶園就超過三千畝,可以想見他們的底蘊。
這座大宅更是佔地超過千畝,外面看不出,內裡卻富麗堂皇,奢華尊貴!
范進雄仗著與惠通商行的關係,這幾年狠狠的發達了一回,范家說是日進斗金,一點不為過!
他沉著臉,站在門前,看著騎著高頭大馬,二十出頭的年輕守備,抬手道:“王將軍,你這是何意?我范家該有的供奉,可一點都沒少!”
王文勝很年輕,神色卻有些滄桑,帶著一抹冷厲道:“范進雄,你認為,只是為了那點供奉?”
范進雄心裡飛轉,在山西,也沒有誰能坐他們范家的位置,想不到有誰出手對付他們,沉著臉道:“王大人,我不管誰請動的你,我范家可是通天的,任何人想動,都要考慮下後果!”
王文勝冷漠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意,坐在馬上,俯身按著馬頭道:“范進雄,我來張家口這麼久了,你也查了我這麼久,查到我的底細了嗎?”
范進雄心裡不安,看了眼邊上的繃著臉,一直默然的範永鬥,眼神閃爍,看向王文勝道:“王大人,有什麼話,不如劃下道來,我范家能做到的,絕無二話!”
王文勝笑了,道:“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我今天就做個好人告訴你,我來張家口,是奉了密旨的!”
范進雄眉頭擰起,還是不解,道:“王大人,還請明言。”
王文勝沒有多言,淡淡道:“很簡單,皇上要教訓建奴,你們跟建奴那些勾當皇上一直都知道,只是在等合適的機會罷了。”
一直默然的範永鬥眼神猛的一睜,看向王文勝道:“你說,皇上一直都知道?”
王文勝笑容越發的多,道:“沒錯,從一開始合作的時候就知道,還在未登基之前!”
範永鬥眼角跳了跳,他一直做的很小心,為了避免朝廷發現,還特意找了蒙古人做中間商,繞了一圈,卻沒有想到,皇帝居然早就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范進雄臉色也變了,盯著王文勝打量,道:“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