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班聽著鎮守太監的話,會意的道:“是。”
說完,對著不遠處的幾個番子道:“追上去,不用留活口了。”
幾個番子應聲,抬眼一看,分頭追了過去。
這群人安排的這幾人都是府裡家丁,平時看著手腳利落,可對比都是精銳中挑選出來的東廠番子,還是差遠了。
一個番子追上一個,手裡拿著一個弩弓,遠遠的就射了過去。
噗呲!
箭矢從後穿胸,那家丁身體顫了顫,嘴角發黑,雙眼大睜,沒走幾步就栽倒在地。倒不是箭矢鋒利,而是其中淬有劇毒!
其他幾個地方也是如此,都被一擊致命,屍體隨即被扔在山間,不會再有人發現。
東廠乾淨利落的處理完,鎮守太監看著下面一群哼哼唧唧,叫囂不止的權貴,道:“都押入鎮撫司獄,交給曹大人處置。”
“是。”那掌班揮手,便讓人押著這群人下山。
巡撫衙門前。
黃立極與李夔龍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大門,巡撫衙門的衛兵明刀明槍的衝出,嚴陣以待的防備著大門前呼喊不止的這些舊官僚。
這裡大部分都是“蒔花尚書”、“養鳥御史”,全都是沒用之人,但凡有點用處,也都被朝廷徵召走了。
他們一見黃立極出來,頓時消耗殆盡的氣力飆升而回,大聲喊叫起來。
“黃立極,你擅改軍政,擾亂太祖之法,罪大惡極!”
“黃立極,你這個閹黨走狗,滾出南京!”
“閹賊,還我南京平靜!”
“我們,我們砸了這個見鬼的巡撫衙門!”
這裡面有原來的六部尚書,侍郎,都察院的御史,每一個都可以說曾經位高權重,在萬曆,天啟朝顯赫一時。
黃立極淡漠的聽著,紋絲不動。
李夔龍站在黃立極身後,任由這幫人叫嚷。真要剛闖,他們的府衙的衛兵也不是吃素的!
這幫人也只是叫囂著,沒有真闖。
沒有多久,王永光就來了。
他原本是南京的兵部尚書,朝廷擬調任文昭閣。
他帶著守城的駐軍,大步而來,將這群人與巡撫衙門隔開。
王永光站在最前面,沉聲大喝道:“聚眾鬧事,強闖巡撫衙門,你們想要造反嗎?”
最前面的,是一位八十多的老尚書,他右手顫巍巍的指著王永光,一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道:“王永光,你為虎作倀,成了閹黨走狗,幫著他們禍害南京,毀太祖基業,你就不怕史書如刀,遺臭萬年嗎!”
王永光冷哼一聲,道:“你們不尊君上,違逆朝廷,衝擊巡撫衙門,哪一條都不該是我遺臭萬年!現在本官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刻離開,不得再擅自聚眾鬧事,否則一律下鎮撫司獄!”
一群人聽著紛紛交頭接耳,東廠最近一直在抓南直隸的商販,抓走的多,放出來的少。凡是知道這個機構的,無不身冒寒氣。
“哼,縱身百死,我等也絕不與閹黨同流合汙!”
“不錯,決不能讓閹黨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