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唐平靜如常,道:“謝皇上,謝孫閣老,臣告退。”
朱栩更加滿意了,目送他離開。
等他離開,朱栩感慨的搖了搖頭。
大明身處的這個時間,實在是太過關鍵了,歐洲那幾個國家很快就要進入殖民時代,明朝是不能慢上分毫,偏偏被災情拖著。
朱栩要儘快的完成國內改革,開啟封建的缺口,這個缺口就是海貿。
現在是歷史上的崇禎十一年,災情還有七年左右的時間。
“太久了,朕等不了了……”
朱栩輕吐口氣,自語地說道。
曹化淳對於朱栩的自言自語恍若未覺,抱著拂塵,立在一旁。
小慈燁端著一盤衣服走過來,聽著就好奇地問道:“父皇,什麼太久了?”
朱栩站起來,接過來準備換衣服,隨口道:“十年太短,七年太長。”
小傢伙怔了怔,不明白,但朱栩已經進房換衣服,他轉頭看向曹化淳。
曹化淳躬身,道:“奴婢也不知。”
小傢伙“哦”了聲,轉身去內房找他母妃。
朱栩換衣服,他準備去出海,看看神龍府沿海的漁民的狀況。
在朱栩出門的時候,孫傳庭已經出現在神龍府,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他的馬車停在了省高院邊上。
車伕下去檢查一番,站在窗外道:“老爺,軲轆壞了,一時半會兒怕修不好。”
他話音落下,孫傳庭的侍衛隊長走過來,認真檢查一番,看著咕嚕裡被塞入的鐵屑,走近窗前,低聲道:“大人,是有人故意這麼做,末將失職。”
孫傳庭在裡面正看著奏本,抬頭看了眼“三高法院”的牌匾,繼續低頭看著奏本,道:“壞了那就修。”
那車伕一怔,慌忙道:“是。”
侍衛隊長見孫傳庭沒有見責,瞥了眼前面領路的江蘇巡撫衙門的衛兵,再次低聲道:“能接近車輛讓我們不易察覺,肯定是江蘇巡撫衙門的人,路線也是他們安排的。”
孫傳庭放下一道奏本,表情如常,道:“人家只是破壞了車,沒給我下毒毒死我就算不錯了,還追究什麼。”
侍衛隊長滿頭冷汗,連忙道:“末將知罪!”
孫傳庭淡淡的擺手,坐在馬車上不動如山。
遠處角落兩個常服的人一直在觀察著,沒多久後面走來一個老者,望了眼,低聲道:“還沒有下車?”
那兩人連忙抬手,又被老者壓下,兩人只得低聲道:“從停下馬車就沒有一點動靜,窗簾都放下了。”
老者望著孫傳庭安靜的馬車,揪著鬍子,道:“你們小心點,不要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