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栀的手法很快,佛珠上染上了媚骨香,淡淡的幽香袭来,锦初本能地屏住呼吸。
“奴婢打听过了,今日皇上翻了翊坤宫的牌子。”飞霜道。
锦初抬头看了眼微发暗的天气,继而笑了笑。
一个时辰后
东宫太子妃突然晕倒,浑身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疹,高烧不退,请了张太医。
张太医诊脉后,脸色微变。
“张太医,太子妃究竟是怎么了,这已经是第二回了,前几日亦是如此,差点儿就没挺过来。”
张太医支支吾吾:“许,许是吃错东西了,微臣开几幅药方子,许能缓解。”
飞霜感激涕零。
药方子开好后,张太医背着药箱子就走了,从背影看,急匆匆,生怕后面有什么追赶似的。
飞霜是一路跟在了张太医身后,直到确定人去了慈安宫方向,她才折身回去。
夜色渐浓
锦初赤脚踩在地上,冰凉的地面让她缓解了不少以内的躁动不安,一张小脸粉面桃红,双眸染上了欲火。
片刻后,林太后来了。
比她预想的还要快。
“太后?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锦初慌忙披上衣裳,对着林太后屈膝行礼。
林太后看着锦初一张小脸酡红,眼神迷离,当即心咯噔一沉,又看着锦初脖子上挂着那串佛珠,硬是堆起笑容:“是哀家心里不踏实,这佛珠陪伴了哀家多年,哀家离了佛珠,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林太后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佛珠。
锦初二话不说将佛珠摘下,双手递上:“是臣妾福薄,压不住这份厚礼,还请太后收回。”
林太后抬手就将佛珠接下,顺利收回佛珠,她松了口气,叮嘱几句太子妃好好歇息,便匆匆离开。
人走后,锦初看向红栀:“我要沐浴。”
浴桶里放满了凉水,比上次的量少了许多,她相信自己能抗住,浸泡在浴桶中。
冷得牙齿都在嘎吱嘎吱。
今日试探,林太后一定会彻查媚骨香,若是太后知道祁贵妃趁人之危,在香火里下媚骨香栽赃。
林太后是和祁贵妃对峙,还是忍下这口气?
她拭目以待。
哗啦!
倏然被人从水里捞出来,她错愕抬起头,看着来人漆黑灼热的眼神,下意识地抖了两下。
“殿,殿下?”
姬承庭没脾气地叹了口气:“忙了几日,心里着实惦记太子妃,太子妃的脸怎么这么红?”
东宫请了张太医的事怎么能瞒得过他?
看着锦初满脸通红,宁可躲在水里也不愿意派人去找自己,姬承庭有些气馁。
他这个做丈夫的就这么失败?
剥下一层一层湿衣,锦初抖着身靠在姬承庭怀中,下意识蹭了两下,醉醺醺像是喝醉了酒。
折腾一夜
锦初觉得身子骨都快散架了,稍稍一动,摸到了强健有力的胸膛,睁开眼,映入眼帘一双温柔含笑的眼神。
“殿下?”锦初脑子嗡嗡的。
抬头看了眼外头,已经大亮了,以往这个时辰,太子早就不见踪影了,姬承庭淡淡嗯了声:“太子妃身子抱恙,孤特告假一日,陪伴太子妃。”
锦初闻言硬是挤出三分笑意,红着脸匆忙下了地,穿戴整齐后,重新回屋。
宫人们已经在收拾凌乱的内寝。
锦初转过头,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