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o6章 古城
老陰抓小雞消失不見,消失的很突然,找不到半點痕跡。黑暗法師陰沉子召喚出了一輪黑日,黑日下沉,漆黑如墨的光芒每一縷都沉重如山,在這輪黑日的照耀下,連大蝸牛的度都慢了幾分,由此可見黑日的可怕。
蝌蚪尋家手上的匕光,刺目耀眼,和黑日形成鮮明的對比。弓箭手非非洲黑人單膝跪地,弓如滿月,並未射擊,卻有一股透射天地的穿透力鎖定了東方青魚。東方青魚能肯定,一旦非非洲黑人鬆手,迎接他的必然是驚天動地的攻擊。
“分身術!”
東方青魚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分身術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此刻為了保命,他顧不上保密了。寵物空間開啟,又長大了幾分的鯤鵬現身。
“吞噬!”
鯤鵬展開嘴巴,鯨吞海吸,黑日搖晃了幾下,驟然墜落,流星般沒入鯤鵬的口中消失不見。吞下黑日,鯤鵬立刻失去了精神,萎靡無力,東方青魚趕緊把它收回寵物空間。鯤鵬畢竟幼小,對付偽禁咒級別力量還是力有不逮。
“庚金之劍!”
金色的劍芒洞穿虛空,距離東方青魚三尺的地方,一道人影顯露,不是老陰抓小雞還有誰?他僅僅露出的兩隻眼睛充滿愕然和不能置信。作為最頂級的刺客,在沒有祭出攻擊之前,他已經能做到1oo%收斂殺氣和一切訊號,幾乎不可能被察覺。
唯一可慮的就是地底的鬼手藤,不過,鬼手藤還在和他的匕糾纏,不應該現他才對。可是,一切不可能都變成了可能,東方青魚不僅現了他,還看的清清楚楚,要不然也不可能一道劍芒洞穿了他的眉心。
秒殺!
老陰抓小雞如果知道東方青魚的陰陽天眼如此厲害的話,絕對不會選擇偷襲,而是會光明正大的攻擊。可惜已經沒有機會讓他再選擇一次了。
啵!
分身破碎,被蝌蚪尋家一匕刺死了,見到東方青魚還活著,蝌蚪尋家立刻知道殺錯了,就在他想瞬移過來的時候,一股力量從地底鑽出,刺破他的腳底,瞬間彌補全身,生命值在一瞬間被抽乾。
“怎麼會?”蝌蚪尋家死的很不甘心,因為他大意了。老陰抓小雞提醒了地下又古怪,但是被他忽略了,他以為以自己的敏捷,就算地下有古怪也觸碰不到他。
嗖——
非非洲黑人射出了箭,一閃而逝,忽略了虛空的距離,東方青魚眼角還殘留著箭矢拖出的長虹,但是這都沒什麼用了,胸口一個碗口大的洞,前後通透。非非洲黑人的箭太快了,快的越了目光的極限。而且非非洲黑人判斷很準確,第一時間瞄準的是他的本體,而非分身。
東方青魚不是不想防禦或者閃避,而是根本來不及。
“姐夫——”吳寶兒大叫,狂奔下來。
非非洲黑人射出這一箭之後,整個人就虛脫了,軟到在地上。只有黑暗法師陰沉子騰空飛來,漂浮術的度越了大部分的盜賊,不過,剛剛脫離大6,出現在深淵的上空,深淵之下傳來一股可怕的吸力,嗖的一聲,把他吸了進去。
“啊——”
陰沉子只出半聲慘叫就消失不見,之後,深淵再無動靜。
“陰沉子!”非非洲黑人撲到深淵的邊緣,朝著無盡的黑暗大喊,卻沒有任何回應,他臉色陰沉無比。在抬頭的時候,搬山獸已經有三分之二的身體沒入門戶,如果他狀態完好,他會冒險躍上去賭一賭,但是他此刻狀態虛弱,沒把握越過這麼遠的距離,只能眼睜睜看著搬山獸帶著吳寶兒進入寶藏。突然,他眼睛一縮,拳頭緊握,青筋都冒出來了。
大蝸牛的背上,一陣光芒閃過,東方青魚原地復活。
是啊,他們都能帶著替身木偶,東方青魚怎麼可能不帶呢,東方青魚可是出了名的替身木偶收集者。大蝸牛完全進入門戶,隨後門戶消失,非非洲黑人的目光隨之中斷,什麼都看不見了。
“姐夫,你嚇死了!”吳寶兒抱著東方青魚,破涕而笑。
“敵人大意了,要不然姐夫就真掛了。”東方青魚確實是報著了掛一次的決心。不知道黑暗王朝是不是安逸的太久了,一個個變得浮躁大意。
老陰抓小雞沒有看破他的‘陰陽天眼’,蝌蚪尋家沒有注意腳下,要不然,憑著鬼手藤或許會對蝌蚪尋家制造一點麻煩,但是想殺死,幾乎不可能。
還有黑暗法師陰沉子,最後其實是有機會的,但是怒火攻心,徑直飛躍深淵。他們圖謀寶藏這麼長時間,不可能不知道深淵的可怕,卻不加堤防,算是掛的最冤枉的一個。
“姐夫,這是哪裡?大蝸牛要帶我們去哪裡?”吳寶兒開心之後變得不安起來。
光門之後,一片黑暗,給人的感覺就是穿行在無垠的宇宙,宇宙還能看見星光,這裡沒有任何光芒。不過能肯定的是大蝸牛一直在移動。
“通往寶藏的路上。”東方青魚道。
“寶藏?”吳寶兒一臉驚奇。東方青魚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峰迴路轉啊,那個假道士如果知道了我們反而進入了寶藏怕是會氣死。”吳寶兒咯咯笑起來了。
“陰陽天眼!”
東方青魚的眉心裂開,露出了豎眼,神光射出,黑暗變得清晰,大蝸牛還真的在穿越虛空,虛空裡面什麼都沒有,沒有生命,也沒有隕石星球什麼的。
大蝸牛身上冒出了一個防禦罩,阻擋來自虛空的不知名的攻擊,若非這個防禦罩,兩人在這片空間呆不了一秒鐘。
吳寶兒有些害怕,緊緊靠著東方青魚。
“到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青魚收回了目光。吳寶兒感覺到腳底下傳來輕微的震動,大蝸牛從虛空落回了實地,關係開始變得明亮起來。
一座古城出現在眼前,古老、蒼涼、城牆半塌,牆壁上佈滿了刀槍劍戟的痕跡,地面早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被鮮血無數次侵染又幹枯,形成了一種紅黑色的難看色彩。
斷裂的兵器、箭矢隨處可見,一面戰旗已經破破爛爛,依然豎的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