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2章 京城空虛
東方青魚先去了一趟宰相府，宰相不在府邸，他在皇宮內，今日他當值。接著東方青魚去了《六扇門》，平日裡一直呆在衙所的海富貴不在，去了宮內，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東方青魚站在大街上，左看了一會兒，右邊看了一會兒，一時間不知道要去找誰，想來想去，買了兩斤小黃魚和一點臭豆腐果去了吏部尚書府上。
吏部尚書喜歡吃魚，小黃魚，而且一定要六根鬚的。小黃魚有兩種，一種是四根鬚，肉多、刺少，但是味道差點，一種是六根鬚的，肉少，刺多，處理起來十分麻煩，肉質鮮美，堪比河豚，飯店內，兩種小黃魚的價格相差2o倍。
臭豆腐果有點像現實中的榴蓮，喜歡的很喜歡，不喜歡的聞之作嘔。看門的人看見東方青魚提著兩樣東西過來，差點把他轟出去了。
小黃魚和臭豆腐果雖說價格不低，但是加起來也不過3金幣，上吏部尚書的府上，就提這麼點東西，打叫花子呢？
東方青魚亮出文官氣息，門衛瞬間老實，點頭哈腰說著‘大人不跟小人一般見識’之類的話，一溜煙，跑去稟報。
每過一會兒，吏部尚書快步出門相迎。
“戰王駕到，未及遠迎，慚愧慚愧！”沒有穿官服的吏部尚書，露出滿頭引，似乎蒼老了很多。
“哪裡哪裡，是本王來的冒昧，希望沒有打擾到老大人。”東方青魚道。
“戰王裡面請。”吏部尚書見到東方青魚提著的小黃魚和臭豆腐果，很是開心。他喜歡吃這些東西，少有人知道，自己因為位高權重，不適合去買，一般人也不會送這個，所以，很少吃到，東方青魚這個禮送的很符合他的口味。
分主次坐好，下人送上茶就趕緊退出，關好了門，兩人寒暄了一些日常、身體安康之類的，東方青魚先把話題引到了皇帝最近的異常上。
“聖上如此做派，不怕激起民變嗎？”東方青魚說的很嚴重。
“戰王知道現在現在的朝廷官員有多久沒有俸祿了嗎？”吏部尚書問。
“嗯？朝廷還欠薪？”東方青魚這種沒有安排崗位的官員是沒有俸祿的，所以，他並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放俸祿。
“已經16個月了。”吏部尚書道。
“一年多了？”東方青魚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薪水，下面的官員怎麼活？
“有的了少量，有的了三分之一，最多的了一半，那都是重要崗位，一些不重要的崗位，一個銅板都沒有。”吏部尚書道。
“大家怎麼過日子？”東方青魚感到天雷滾滾，公務員還沒有工資。
“自己想辦法。”吏部尚書道。
“這怎麼行？這不亂套了嗎？”東方青魚問。
“沒辦法，軍費每年都不能足額放，最多的時候，也只有八成。”吏部尚書道。
“朝廷的財政怎麼如此惡劣？”東方青魚無法理解，表面上看，這個朝廷還是很健康的，沒看出有多大問題，一條健康的朝廷，按照道理，財政不至於如此差。
“知道朝廷養著的皇親國戚有多少嗎？”吏部尚書忽然問。
“多少？”東方青魚看著他。
“是如今在職的朝廷官員的12倍。”吏部尚書道。
“這麼多？”東方青魚失聲，這是他萬萬想不到的。
“這些皇親國戚領取的俸祿是朝廷官員們總和的1o3倍。而且，他們的薪水是不能欠的，必須準時放。”吏部尚書道。
“這就誇張了。”東方青魚道。
“以前，聖上勤儉持家、開源節流，財政充盈，養著這麼多人是沒有問題，後來，聖上不大理會朝政，花錢沒了節制，內庫的錢用完了，開始打國庫的主意，這財政一年不如一年，三年前開始，就入不敷出了。”吏部尚書道。
“錢都花到哪裡去了？”東方青魚很好奇，花光一個國庫的錢，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般人，一輩子都做不到。
“選秀、建造行宮、建造龍舟、煉丹……十根手指都說不過來，每一樣都消耗大量的錢財，聖上對這些從來不管的，他自顧自己開心。”吏部尚書這話多少有幾分不滿。
“聖上為什麼對皇親國戚那麼好？”東方青魚奇怪，對自己兄弟姐妹好的人，大有人在，但是俸祿多出1o3倍，這好的是不是過分了？
“兩方面，一方面是當初這些人幫助聖上坐上了皇位，皇上感激他們，給他們這麼高的俸祿，就不用擔心他們造反，也不用擔心他們被別有用心的人蠱惑，因為蠱惑的人，給不了那麼好的待遇，第二方面，就是建國之初，國庫充盈，那個時候有大量上一個朝廷留下來的財富，不缺錢，還有一點，那個時候的皇親國戚也沒有那麼多，一部分錢財就能喂他們吃的飽飽的了。”吏部尚書道。
東方青魚明白了，皇朝成了這麼多年，這些皇親國戚後代繁衍，人數越來越多，到了如今尾大不掉的局面。
“朝廷這邊，這些年也因為機構臃腫，滋生了不少腐敗的情況，還有就是退休的老大人也多了，朝廷一直重視養老的問題，他們也是財政壓力的一個原因。”吏部尚書道。
“養老本身一件好事，不過就是比較費錢。”東方青魚道。
“現在上下鬧得厲害，聖上沒辦法，也不願意想辦法開源節流——”吏部尚書道。
“所以就直接樂捐？”東方青魚終於明白了來龍去脈。
“這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吏部尚書道。
“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東方青魚道。
“聖上可不管這麼多。”吏部尚書道。
“這樣下去，會出大亂子的。”東方青魚道。
吏部尚書彷彿聽不懂東方青魚話中的意思，漫不經心地道“白虎衛、朱雀衛還有玄武衛已經離京了，如今的京城就剩下青龍一衛了。”
“什麼？”東方青魚倏然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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