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被林彦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力道很大,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看着我,莎莎!”林彦的声音压抑着情绪,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莎被迫抬起头,泪眼朦胧地对上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眼神太复杂,太汹涌,让她感到害怕,又隐隐有一丝别样的悸动。
就在下一秒,林彦突然做出了一个让莎莎完全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使着,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以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霸道姿态,狠狠地吻住了莎莎的嘴唇!
“唔!”莎莎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吓了一跳,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惊愕和难以置信。这个吻完全不像她所熟悉的任何一种,它既没有丝毫的温柔,也没有一点怜惜,反而充满了惩罚、占有以及一种急于确认某种事情的焦灼。
莎莎的身体本能地开始挣扎,她试图推开林彦,但他的力气太大了,她的手腕被他紧紧地攥住,根本无法挣脱。
这个短暂的、充满侵略性的吻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林彦稍稍松开了一些,但他的手依然紧紧地握着莎莎的手腕,仿佛生怕她会突然逃跑似的。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也在微微起伏着,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莎莎那震惊失措的眼睛。
终于,林彦开口了,他的声音因为刚才那个激烈的吻而变得有些沙哑,还带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颤抖:“莎莎,你心里有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莎莎的脑海里还在不断回放着那个吻,她的嘴唇似乎还能感受到林彦的温度,心跳也像失控的野马一样狂奔不止。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子里只有一片嗡嗡声。
林彦看着莎莎毫无反应的样子,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紧紧地盯着莎莎,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答案,但莎莎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见莎莎始终没有回应,林彦的眼神渐渐暗了下来,他几乎是咬着牙,又抛出了一个更加尖锐、更加孩子气的问题:“好,那我换个问法。如果现在,我和王楚同时受了重伤躺在你面前,你会先救谁?”
这个问题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莎莎的心脏。它太过具体,太过极端,让莎莎根本无法回避。她的心理防御在一瞬间被彻底击穿,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你别瞎说!我不想你受伤!”莎莎几乎是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一丝恼怒,仿佛这个问题本身就是对她的一种伤害。
然而,当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莎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心中懊悔不已。
而此时,包间里也因为莎莎的这句话陷入了一片死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只有莎莎那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莎莎自己也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回答。她应该更圆滑,或者干脆沉默,而不是这样近乎本能地、急切地表达出对林彦的维护。
林彦紧紧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此刻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刻进脑子里。几秒钟后,他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阴霾如同被阳光刺破的乌云,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喜和如释重负的光芒。紧抿的唇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极其愉悦且带着点痞气的弧度。
他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手,但并未退开,反而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得逞后的快意和满足,他凑到她耳边,用气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带着无比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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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莎莎,你心里是有我的。”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宣告。
莎莎的脸“轰”的一下全红了,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想要反驳,想要解释自己刚才只是口不择言,可看着林彦那亮得惊人的眼睛和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
是啊,如果不在乎,怎么会想都不想就说出“不想你受伤”?
如果心里没有他,怎么会在他吻她的时候,除了最初的震惊,并没有感到真正的厌恶?
如果真的只念着王楚,又怎么会因为被他看穿心思而如此慌乱无措?
那些被她刻意忽略、强行压制的,与林彦相处时的安心、被他照顾时的习惯、甚至偶尔被他霸道举动气到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情绪,在这一刻,如同解冻的春水,潺潺涌出,清晰无比。
她怔怔地看着林彦,看着他眼中倒映出的、那个同样心绪纷乱的自己,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原来,不知从何时起,林彦这个男人,早已在她心里占据了一个重要到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位置。
林彦看着她恍然又带着点懵懂的眼神,知道她终于开始面对自己的内心了。他没有再逼问,只是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未干的泪痕,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傻老婆,”他低声唤道,带着无尽的宠溺,“以后,心里只能装我一个,听到没?”
莎莎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反驳,只是红着脸,慢慢地、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这一刻,所有的猜忌、不安和源于过去的阴影,似乎都在这个霸道而有效的“验证”之后,开始冰雪消融。感情的路或许还有曲折,但至少此刻,他们看清了彼此心中最真实的存在。
林彦拉着莎莎的手坐下,这一次,他耐心地给她倒了一杯热茶,仿佛刚才那个强势逼问的人不是他一般。茶香袅袅中,一场真正的、心平气和的谈心,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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