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姬這一胎懷得確實安穩,孕早期當真是一點兒不適都沒有,能吃能喝能睡,和只小豬一般好養,讓潮汐宮上下都安心不少。
可慢慢的月份大了,好似之前欠下的反應統統找了上來。
一連幾日,南姬都覺得燒心,胸口連帶著胃都火燒火燎的,吃什麼都想吐。
錦洛為她診過幾回脈,除了察覺到她有些心浮氣躁外,並未見什麼不妥,終還是不放心的把李院判請了來。
李院判同錦洛的結論是一樣的,看著南姬緊擰的眉心,斟酌道“娘娘的脈象並無什麼不妥,微臣琢磨著……許是娘娘甜食吃太多了,有些不好克化,才會燒心灼胃,再者,娘娘最近睡不安穩,微臣在安胎藥裡新增少許安神助眠的藥吧!娘娘不要太貪嘴了,這甜食不可如此吃啊!上火的話便只能適當飲些菊花茶了!”
錦洛不安的問道“菊花茶不礙事嗎?”
“娘娘月份大了,少許菊花茶不礙事的。”
南姬一張小臉兒都皺了起來,道“可是我不是吃不下,我會餓啊!可是吃了又很難受,怎會突然如此呢?”
李院判也愁得擰起了眉心,單看脈象,南姬確實沒什麼不好的,胎象安穩,且健壯有力,她雖依然清瘦,但並無不妥,好得很啊!
可她不舒服卻是真的,這是怎麼了?
這時,一位奶孃端著菊花茶進了寢殿,看南姬難受的樣子,斟酌道“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南姬雖不舒服,但也不想把氣撒在無關的人身上。
奶孃放下菊花茶,緩緩道“娘娘,奴婢之前在家鄉時,鄰里有位大姐懷有身孕,同娘娘的症狀相似,也是月份大了以後會如此燒心。”
錦洛有些急切的問道“這是為何?”
奶孃道“當時,她請了有經驗的穩婆,才知曉,許是孩子頭生的好,長頭時會鬧得孃親燒心灼胃,這好似沒什麼道理可言,但大多數有經驗的穩婆皆是這麼說,奴婢懷有身孕時沒經歷過這個,是以也不確定。”
李院判聞言點點頭,道“娘娘,微臣曾聽過這種說法,但每個人懷胎的情況都不盡相同,千金一科的聖手也曾說此症狀同胎兒無關,總之各執一詞,微臣不敢給娘娘亂開藥啊!”
南姬瞭然的點點頭,道“無妨,既然我無事,孩子也無事,我便忍忍吧,沒什麼忍不過的。”
奶孃端來菊花茶,溫言道“娘娘平日裡甜食是吃得多了些,易上火,還是喝點兒清熱祛火的吧!孩子月份大了,少喝一點點不礙事的!”
南姬乖順的抿了口菊花茶,燒心燒得她煩躁又委屈,當真是懷了對兒小冤家啊!
恰時,上官晚音和黎曼作伴來看望南姬。
剛一進寢殿,便見南姬面色不好的倚靠在那裡,還擰著眉心。
她四肢依然消瘦,獨獨挺著個大肚子,倚靠在軟榻中,顯得肚子格外的大,尤襯得她楚楚可憐。
黎曼一見南姬的臉色,忙上前一步,關切道“怎麼了這是?可是哪裡不舒服?”
一見著上官晚音和黎曼,南姬好似更委屈了,嘴一癟,眼眶便紅了,可憐兮兮道“姐姐……”
黎曼哪裡頂得住她這副模樣,擰眉看向李院判,那雙英氣勃的眉眼中盡是隱隱的怒火。
李院判哭笑不得,他冤枉啊!
上官晚音亦是擔憂的問道“李院判,夭夭怎麼了?可是哪裡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