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塵坐在地上,看著蕭雲崢那因驚怒而紅了的眼眶,笑了,道“保護陛下安危,卑職義不容辭!”
蕭雲崢沉出一口氣,抬手捏了捏沈逸塵的肩頭,這一瞬,他好似看到了曾經的戰魁,同樣為了他的平安而義無反顧的豁上了性命!
他轉頭看向被眾將士們壓制住的壯漢,冷聲道“壤撾君主,幸會了!”
壯漢憤恨地死死瞪著蕭雲崢,咬牙切齒道“狗皇帝!本君已退讓到了極點,你緣何要趕盡殺絕!”
蕭雲崢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你那不是退讓,而是蟄伏,做小伏低,以求太平,以待來日!可是……男子無能,緣何要女子付出代價?無論是你,還是在朝官員,用女子作為交換條件,簡直可恥,枉為男兒!你以為朕是那等昏君,貪圖小小壤撾每年那點兒區區貢品?還是貪圖壤撾的那點兒女眷?”
蕭雲崢面色冷沉,眼眸中浸滿了不屑,冷聲道“讓你失望了,朕不是吳王,不會給你‘吞吳’的機會!”
說罷,抽出佩劍,毫不猶豫的一劍下去便削掉了壤撾君主的頭顱!
壤撾君主連反抗分辯的機會都沒有,腦袋便同脖子分了家,“咕嚕嚕”的滾出去好遠,沾滿了血跡與塵土,至死還大瞪著雙眼,死不瞑目。
黎風堂瞥了眼那頭顱,轉而問道“陛下,現在咱們該如何?”
壤撾派使者前來求和,定是舉國皆知的事,更何況壤撾君主喬裝打扮,同來求和,這是想著求和不成便孤注一擲?
奈何此舉太蠢,蕭雲崢此番御駕親征的目的就是踏平南部諸國,將南疆地界徹底劃入蕭凰王朝的版圖,自然不會同意和談。
蕭雲崢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道“將壤撾君主的頭顱扔回他們的都城,明日,攻城!”
“是!末將領命!”
“是,末將等領命!”
軍帳中響起眾將士振奮人心的應和聲。
蕭雲崢微眯眼眸,看向軍帳外有序的一隊隊練兵,握緊了身側的拳頭。
他要抓緊攻破壤撾,拿下都城,踏平周邊小國,他要趕在夭夭生產前,回到京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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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和穆晴得了宮中傳出的信兒,翌日清晨便收拾妥當入了宮。
南姬一早起便等在了潮汐宮門口,想要第一眼便瞧見祖母和孃親。
過了辰時,老夫人和穆晴在宮人的引領下總算來了潮汐宮。
入宮要先去給上官太后行禮問安,還要再去鳳儀宮同上官晚音見禮,這是宮中的規矩。
上官晚音為免老夫人和穆晴多走些冤枉路,耽擱時辰,便一同在壽安宮見過了二位。
上官太后為顯親厚,同老夫人閒話了幾許,才讓她們去了潮汐宮。
待老夫人和穆晴抵達潮汐宮時,南姬已等候多時了。
遠遠的,南姬便瞧見了宮道上緩緩走來的祖母和孃親。
她喜上眉梢,急走兩步便迎了上去,道“祖母,孃親!”
老夫人嗔怪的含笑看著她,依然規矩的行禮道“老身給容歡娘娘請安,娘娘千歲金安!”
“祖母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南姬忙扶著老夫人的胳膊,不讓她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