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們憋不住笑,上前解釋道“陛下,長公主已經十個月了,是會聲的,只是眼下還說不清,平日裡她的意思全靠猜,但長公主開口早,是頂聰慧的孩子呢!”
奶孃們倒是什麼好聽撿著什麼說,有的孩子開口早,有的孩子開口遲,皆不盡相同。
蕭雲崢端詳著懷中的桑彩,怎麼也看不夠,當真像得了個會哭會鬧的稀世珍寶一般,抱著就不想撒手。
南姬看著他一臉老父親的慈祥笑意,也跟著笑了,眼角無意間瞥到他的手腕,微微一怔,遂問道“陛下,疼嗎?”
蕭雲崢聞言,順著南姬的眼神看去,那是她生產時不管不顧咬到的傷口。
手腕內外兩側皆留下了一排牙印,當時咬得狠了,沁出了血,過後李院判已為他上過外傷藥,眼下血早已止住,留下了兩排小小的齒痕,很快結了痂。
蕭雲崢無所謂的一笑,道“沒什麼,早就不疼了,夭夭不必放在心上!”
南姬有些不安的撫上他的手腕,問道“會留疤嗎?”
蕭雲崢笑了,道“留疤也好啊!若我身上有一道夭夭留下的傷疤,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下輩子還能再相逢?”
南姬無奈的看著他,這人竟說些傻話呢吧?!
蕭雲崢故意逗弄南姬,一點點咬傷又有何妨呢?!她不提,他都快忘記了!
南姬舒了口氣,垂下眼眸,又想起煩心事,輕聲道“陛下得勝歸來,定然舉國歡慶,君臣同樂,可……雙生子的事,也一定會被拿到朝堂上論斷,我怕……”
蕭雲崢握住了南姬的手,微微一笑,道“夭夭什麼都不必怕,一切有我在!”
南姬抬眸便對上了他眼眸中的深情,輕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於前朝,她實在插不上嘴,她不能一次次的挑釁祖宗禮法,如今她不是一個人,她有了桑彩,還有雙生子,不再孑然一身。
她的一言一行也不僅僅只影響夏家,還會影響三個孩子的人生路。
身上揹負的東西越來越多,她就需得更加端正己身,謹言慎行。
如今,她只能選擇相信蕭雲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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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蕭雲崢收拾妥當,上了早朝。
這是他還朝後的第一次早朝,之前他日夜兼程,趕在南姬生產時回到了京都,都未驚動太多的人。
大軍還遠在利州,蕭雲崢已趕回了京都,朝中沒幾人知曉。
待南姬平安生產後,他便著人給文太傅、段初年等人送了信兒,告知他們,他已還朝,且南姬平安生下了雙生子。
聰明人之間無需多言,只寥寥數語,便能知曉彼此心之所想,陛下的意思,心腹大臣們也都心裡有數了,不至於早朝時措手不及。
太和殿,前朝。
文臣武將分立兩側,見蕭雲崢邁步走上朝堂,眾朝臣們紛紛拱手行禮,朗聲道
“臣等恭賀陛下順利收復南疆,創下不世之功,青史留名!”
“臣等恭賀陛下,天佑蕭凰!”
……
一聲聲恭維聲迴盪在太和殿的上空,久久不散。
蕭雲崢面色淡然的一撩龍袍,端坐龍椅,朗聲道“諸位愛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