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孃親,我記住了!”文軒乖巧的將兩隻小手放在膝蓋上,認認真真聽他娘訓話。
“第二,除了宴席上的吃食,不許吃旁人給的任何食物,相熟的人也不成!記住了嗎?”
桑彩歪著頭好奇道“孃親,為什麼啊?”
南姬嘆了口氣,道“今日隨行的人很多,有你們熟悉的,也有你們不熟悉的。你們長大了,孃親今日要教你們一條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們生在帝王家,更應時刻保有警惕之心,凡事都存疑三分,記住了嗎?”
三個小毛頭面面相覷,遂點了點頭。
“第三,若孃親和爹爹有事尋你們,會派你們熟悉的人去找你們,例如柳葉和元寶,不許跟不相熟的人離開,聽懂了嗎?”
文軒滿口應是,連連點頭道“孃親,還有四五六嗎?”
南姬擺擺手,有些心累道“等為娘想起來了,再囑咐你們!”
說罷,便倚靠到軟枕中,撐著腦袋打瞌睡。
桑彩湊到跟前,摸著南姬那身騎馬裝,笑道“孃親,您這身衣服真好看,是爹爹新給您做的嗎?”
南姬勾唇一笑,拍了拍桑彩的小腦袋,笑道“是,這是爹爹第一回見到孃親時,孃親穿的騎馬裝!”
雖不是同一套,款式也不完全相同,但孩子們都願聽到爹孃恩恩愛愛的往事,尤其是女兒家。
桑彩笑眯眯道“孃親,同彩兒講講您和爹爹以前的事嘛!”
南姬垂眸一笑,將桑彩攬入懷中,想了想,道“孃親和你爹爹……唔……第一次見面時,孃親掉進了你爹的溫泉池中……”
鑾駕晃晃悠悠,走得穩穩當當、不急不緩,她抱著小女兒,輕聲講著往事,那雙灰藍色的琉璃眸中流淌著對往昔的懷念與追憶。
桑彩仰著小腦袋,倚靠在孃親的懷裡,靜靜地聽著,那雙幽蘭的琉璃眸同母親的如出一轍,美得如仙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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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駕浩浩蕩蕩的抵達了秋獵的獵場,就在西郊距離崑玉山二十里的地方,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叢林。
叢林邊緣的空地處搭起了帳篷和帷幔茶座,供女眷們喝茶閒聊,往來社交,若累了便回各自的帳篷歇著。
此番秋獵,蕭雲崢計劃了三天,時間不會很侷促緊張,大家都能玩得盡興。
帝王及後宮嬪妃們既然要在外露營,工部負責的帳篷就不可能馬馬虎虎,搭建得很是盡心盡力,力求在有限的條件內做到了最好。
蕭雲崢一早便囑咐了,不必單獨給南姬搭建帳篷,她直接住在龍帳內,只照顧好皇子公主和太后的住處便是。
是以,工部在原本龍帳的規格上又擴建了三分之一,在一眾帳篷中,龍帳便顯得尤為的大。
蕭雲崢下了御駕,環顧四周,含笑滿意的點點頭,道“六部的諸位辛苦了!”
六部官員忙拱手行禮“微臣等職責所在,不敢言苦!”
蕭雲崢笑眯眯的說道“此番秋獵為時三日,大家不必拘禮,可各自大顯身手,最終收穫最豐者為冠,朕重重有賞!”
軍中將領們紛紛高聲叫好,個個摩拳擦掌,很有些迫不及待。
蕭雲崢拍了拍一旁桓王的肩膀,笑道“小六,咱們兄弟二人也許久未一同狩獵了,讓皇兄看看,這幾年你的功夫可有懈怠了?”
桓王笑了,點頭道“是!臣弟也時常懷念以前隨皇兄狩獵時的趣事,盼這場狩獵許久了!”
“哈哈哈,好!”蕭雲崢又看向何書硯,笑道“駙馬,朕聽玉華說你功夫了得,是一員難得的悍將,在戰場上都所向披靡,想來在獵場上也是不遑多讓的吧!?”
何書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虎聲虎氣道“陛下過譽了,是玉華將末將說得太好了,末將那點兒本事在陛下跟前哪裡夠看的?”
蕭雲崢拍了拍何書硯的肩膀,道“不必過謙,剛到此處,大家先休整安頓下來,養精蓄銳,待明日一早,咱們好好比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