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音翻了個小白眼,道“你不覺得他那股社會精英的勁兒特煩人嗎?一身銅臭氣還那麼油!”
夭夭輕笑出聲,道“他一看就比咱們都大呀,和我大哥差不多,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年的人,又怎麼能和學生比呢?大小姐,不是所有人都能符合您那藝術家的調性!”
葉晚音撇撇嘴,道“大哥就不像他,大哥多儒雅隨和啊?”
夭夭誇張的張大嘴巴,驚訝道“你不會看上我大哥了吧?”
葉晚音無語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扭頭進了洗手間的隔間,朗聲道“你放心,我不吃窩邊草!”
夭夭痴痴地笑著,和個偷了油的小老鼠一般,吧嗒著小嘴兒,暗自琢磨著。
學藝術的女孩子嘛,眼高於頂,品味獨特都是常事,葉晚音一直不喜歡蕭雲霖那種“社會精英”範兒,她比較偏愛同樣有藝術氣息的男人,有共同話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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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酒足飯飽後從金海飯店出來,才現外面不知何時下過了雨,此刻雨已停歇,道邊積了些小水窪,空氣中瀰漫著水汽,帶著絲絲縷縷海洋的氣息,在夏季的夜裡格外的清新。
夏初年看了眼眾人,道“雲霖,你喝酒了,你的車我開,送你和雲崢回去。”
蕭雲霖點點頭,將鑰匙扔給夏初年。
夏逸塵接話道“大哥,那你的車我開,我送晚音和夭夭回去。”
“好。”
說著,兄弟倆相伴去停車場取車了。
金海飯店門口便只剩下夭夭他們四人,氣氛有一丟丟小尷尬。
夭夭倒沒覺得什麼,調皮的踩著馬路牙子溜邊兒走,和踩獨木橋似的,她自小就這般,時常崴腳,惹得大哥總罵她。
剛走了沒兩步,遠處一輛車疾馳而過,壓過路邊的水窪,飛濺起積水。
蕭雲崢眼疾手快,一把扯過身邊的夭夭,一個轉身便擋在她面前,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濺起的淤泥雨水。
夭夭被人猛地扯了一下,還懵著,一股男孩子獨有的氣息籠罩住她,清新的洗衣液混雜著點點沉香,好特別的味道。
她抬頭,便對上了一雙略帶擔憂的深情眼眸。
夜色中,那顆赤紅的硃砂痣好似帶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唐突的撞進了心間。
“你沒事吧?”
蕭雲崢上下打量著夭夭,對上她一臉懵的小模樣,和只懵懂的小兔子一般,莫名讓人心口一軟。
夭夭回過神來,兩人離得好近,差點兒貼在一起了,她小臉兒一紅,稍稍退離他兩步,搖搖頭,道“我沒事,多謝!”
蕭雲霖不滿的蹙眉看向駛遠了的車,道“在市裡這麼快的度,可判了,若再遇酒駕,吊銷駕照、拘留十五天沒跑。”
葉晚音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麼不解風情的職業病!
蕭雲霖瞅了眼蕭雲崢被汙水濺溼的衣褲,道“雲崢,沒事吧?”
蕭雲崢垂眸一笑,抬眸卻看向了夭夭,道“沒事,一件衣服而已,你沒事就好!”
蕭雲霖挑了挑眉梢,嗯,他問得多餘!
恰時,夏初年和夏逸塵前後腳驅車靠近道邊,搖下車窗道“上車吧!”
蕭雲崢兄弟倆自小受的都是典型的紳士教育,自覺上前拉開車門,為女士擋住了頭頂的門框。
夭夭走近車邊,頓住腳步,又抬頭看了眼蕭雲崢,不自覺地被他眼角那顆硃砂痣所吸引,微微一笑,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