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们时慌了一下,明显是心虚了……
后来虽然强装镇定补救,可眼神躲躲闪闪的反而更可疑,都是官府的人,为什么会眼神躲闪?
许平安心中泛起了嘀咕。
对面官船上那帮人的反应,明显就是心虚了。
还是再确认下比较保险。
定了定心神,许平安发动了自己气运之子的能力
好家伙,整片船都泛着血糊糊的红光。
没来由的对我们充满敌意!
许平安吃了一惊。
“那艘船怎么和咱们的不一样?”许平安盯着越来越近的官船,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宋乘风。
不同于许平安一直呆在军伍,宋乘风一直在衙门做事,对面是衙门的官床。
宋乘风这个捕头比许平安更了解他们。
被许平安通了一肘子,宋乘风眯眼瞅了会儿:“是运货的趸船,看旗号像是崤山府的官船。”
“这种平底大船专跑货运,运河上常见得很。”
许平安眼珠子一转:“北境的河道上经常闹水匪吗?”
宋廷风噗嗤笑出声,胳膊往他肩上一搭:
“这儿离禹州税关就半天水路,哪个水匪敢在衙门口打劫?”
“妥了!”许平安猛地一拍栏杆。
“咱们立功的机会来了!“
”啥机会?“
他盯着快要擦肩而过的趸船急吼:“老宋快去喊赵统领!其他人跟我上!”
十几名黑曜军亲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许平安脚底一蹬,‘砰’地撞破护栏,炮弹似的朝对面趸船扑去。
那船上的人慌忙调转船头,帆绳被扯得哗哗响,可许平安的暴喝声早就在江面上炸开了。
“给老子停船!”
许平安嗖的一下跨过几十米距离,稳稳当当落在趸船甲板上。
‘咔嚓……’
甲板被踩得咔咔作响,十几名像蚂蚱似的蹦起来,用力将手中的铁钩朝对面的趸船抛了过去,随后荡起身子跟了上去。
眼见这群身穿黑甲的军仕二话不说就充上了船,甲板上的几个当差脸色变了变,手偷偷摸向背后佩刀。
“各位大人…………”船舱里急匆匆跑出个大胡子,穿着漕运衙门的蓝布褂子,头戴官帽,脚蹬黑靴子。
他扫了眼甲板上众人,一眼便看出了许平安是领头的,抱拳问:“各位军爷,不知有何吩咐?
许平安粗声粗气开口:
“哪个衙门的?”
“卑职是崤山漕运衙门的护船捕头,押运铁矿进京的。”
大胡子指着衣服上的水波纹解释。
这身蓝底白浪的官服确实是漕运衙门的行头。
崤山府铁矿多得像地里的土豆,盐铁向来是朝廷命脉,说白了就是打仗要用的金疙瘩。
黑曜军们听得明白,可还是齐刷刷扭头看许平安——大伙儿都没搞懂他干嘛突然拦这艘船。
许平安眼睛突然一眯,发现个不对劲的地方:这船到现在还在往前开,压根没下锚。
“让船停下。”许平安沉声对一名黑曜军道。。
那名亲兵大步走到船尾,哐当一脚把铁锚踹进河里,大船这才慢悠悠停住。
等那名亲卫回来,许平安劈头朝那名随船捕头询问道:
“刚才为啥不让船停下?”
大胡子脑门冒汗,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
“各位大人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