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契和地契都被王秋苗带了出来,宋芍药多少能猜到些妯娌秦翠珠的心思,隔天给峮山镇的陆明义打了个电话。
“妈,你在奶奶屋子干什么?”
大丫二丫站在门边,看秦翠珠将王秋苗的屋子翻得一团乱,想到王秋苗回来火的样子,忙蹲下身捡起扔在地上的枕头被子拍了拍灰。
“翠珠,你给我出来。”
周业国喂完鸡,听见王秋苗屋里的动静,把秦翠珠拽了出来。
“我让你去镇上邮局取信,你去了没?”
老不死的,在家时这个不舍得他们吃那个不舍得他们用的,去部队探个亲倒是把地契钱财都给带走了,心眼子属实偏到家了。
“取了。”
“拿来我看看。”
扭扭捏捏,支支吾吾的,秦翠珠手往周业国面前一伸,信封里就一张纸没有别的。
“钱呢?”
来回朝信封里吹了好几口气,向下倒了半天没有就是没有。
“我问你业东寄来的生活费呢,你说话呀。”
“没寄?”
兜里掏了个干净,周业东只寄了张报平安的信纸,生活费是给王秋苗的,王秋苗跟了他们生活,自然这钱也就不会再寄回来了。
“砰。”
“哐当。”
陆明义到了大山村,就听见周家大儿媳妇儿大呼小叫摔东西的声音,挑了块还算平整的地坐了下来,等里面疯够了,再敲响了周家的门。
“什么?咱妈不回来了?”
自小父亲离世得早,长兄如父,周业国却没有尽到什么责任,养家还有他娶媳妇儿说白了都是靠着周业东离家当兵多年的津贴撑着,现在老母亲也不需要周业国照顾了,周业国心里既自责又失落。
“业东他两口子真说了,房子归咱?”
随军这半年,宋芍药远在房和村,没再拍摄过自己服装的代言,峮山镇上的红原服装分店上了新款就把宋芍药的旧照片撤了下来,大山村的妇人们都说宋芍药是被开除了,再联想到去年宋芍药来家时的大摆宴席,手头上怕是已经捉襟见肘,讲不准周业东不寄钱回来就是宋芍药指使的。
“户口迁好,地契和田契就都给你们。”
秦翠珠和宋芍药想的一样,眼珠子打着精算盘,只说考虑考虑,陆明义一走,就把门锁死在屋里琢磨起来。
“不行,不能把妈迁走,一定有问题。”
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秦翠珠还得再去打听打听宋芍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村里人靠天靠田吃饭,分家不分房和地,这诱惑太大了,过了上峮山镇的驴车时间点,秦翠珠干脆拉着周业国用脚走。
“小妹,我想问下之前在你们这工作的宋芍药现在是不干了吗?”
峮山镇红原服装分店,秦翠珠找到柜台销售员旁敲侧击询问着,还用手比划了下宋芍药的样貌和曾经投放宋芍药照片的位置。
“你是?”
“我是宋芍药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