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贺诚铭性感的喉结,孔武有力的胸膛,在苏檀脑海里挥之不去。
吴丽娟扶着贺诚铭到楼下,贺诚铭就拉开距离:“被人看到了不好!”
“嗯,贺队长你刚才是不是对苏檀做了什么?我们刚才下楼的时候听见苏檀骂你,骂得还挺脏的!”
“她是离过婚的女人,我不会碰她!”
贺诚铭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往宿舍走。
吴丽娟看着贺诚铭笔挺的背影,眼底闪烁着浓浓的笑容:“贺诚铭你都被下药了还没有碰苏檀,你说你是喜欢苏檀还是不喜欢呢?”
“也许只有苏檀有危险,才能看清楚你的真心,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了!”
贺诚铭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里,还没走到宿舍,鹅毛般的雪花落满了他的肩头。
刚回到宿舍的李卫东,拿着搪瓷缸准备喝水,门被人从外面用力地推开。
“卧槽,你个狗东西你想吓死老子啊!”李卫东一口水喷在地上。
贺诚铭拿起床底下的盆子:“你去送苏檀回家,一定要看着她进了门!”
“不是,你咋得了?脸怎么这么红!”李卫东问着。
贺诚铭脸色红得不正常,呼吸急促,哪怕面对敌军侵入我空域的时候,他都没有见过贺诚铭脸色如此的难看。
像是在忍受什么不得了的痛苦,那眉毛都拧巴起来了,比他妈骂人的时候还要吓人。
李卫东不放心地追出去,就看到贺诚铭在澡堂子里鱼工冷水冲澡。
洗澡水放到了最大,他还用盆子接凉水直接往身上碰。
看到贺诚铭某个地方不对劲,李卫东大概明白贺诚铭是怎么了。
他黑着脸把门关上,赶紧去找苏檀了。
这两天他们天天开会,翻来覆去地强调秘密和敌特的问题,联想到贺诚铭前两天说接到任务,他就想到贺诚铭要执行的任务应该和敌特有关系。
虽然这么多年经常开会强调,但是敌特就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很有可能就在文工团里,李卫东都感觉后背发凉。
李卫东火急火燎地赶到文工团的那栋楼,问了门口的手岗哨,苏檀已经离开了。
李卫东跑步追到大门口,刚好看见苏檀出了大门。
苏檀走在前面,他刚想着要跟上去,就看见陈铁军从他的右手方向出来,拿着手电筒小跑着追了上去。
李卫东眼睛猛地瞪大。
哨位已经习惯了陈连长每天偷偷摸摸地跟在苏檀后面,可是这李教导员跟在陈连长后面什么意思?
李教导员可是有老婆的人?
难道教导员是不放心陈连长,怕陈连长对苏檀乱来?
哨位年纪还小,男女之间的事情不太懂,脑子里出现这个想法,就牢牢地刻在脑海里。
想着以后陈连长要跟着苏檀的时候,一定要让大家都多个心眼。
元旦三天假,第一天假是新年的第一场演出,也是对去年一整年的总结。
慰问演出总算是稍微告一段落,累得就跟九马虞一样的苏檀好好地在家里睡了一天。
早饭和中午饭都没吃,下午四点多饿醒了,她爬起来出去找吃的。
八十年代的年味很浓,大街小巷都能听到鞭炮声,三三两两的女人唠嗑,说着过去的收成,今年过年要准备些什么。
小孩们带着鼻涕泡到处乱跑,男孩子拿着弹弓,不是爬墙头就是打架,女孩子跳皮筋玩丢手绢的游戏。
有些条件好一点的人家,窗户上已经贴上了形状各异的老虎窗花。
苏檀把冰冷的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长大后,她一直觉得过年没有年味,总想着要是能再回到小时候就好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在。
“苏……檀!”马路牙子上,一个穿着破烂的女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走过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