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明嗓子发干。
“娘娘现在在哪?”
“太医院。”春桃擦了擦眼泪,“张院判说伤及心脉,得静养。。。。。。”她突然压低声音,“可我瞧着不对劲,娘娘昏迷三天了,药灌进去就吐。。。。。。”
萧景明眯起眼睛。淑妃的武功他是见识过的,能把她伤成这样,对方该是什么样的高手?
“春桃姐,你看清黑衣人样貌没?”
“黑灯瞎火的哪看得清。。。。。。”春桃突然一哆嗦,“就记得领头的手背上有个蝎子纹身,绿油油的。。。。。。”
萧景明心头一跳。
“我去太医院看看。”萧景明转身就要走。
“等等!”春桃拽住他袖子,从怀里掏出块玉佩,“带上这个,就说你是尚膳监来送药的。”
她突然压低嗓子,又说了句“韩老公昨日来找过你。。。。。。”
萧景明后脊梁一凉,那老阉货果然没死:“他说什么了?”
春桃想了想,说道:“让你回来了去老地方寻他。”
“知道了。”萧景明皱了皱眉,说道:“你先回屋,我去去就回。”
春桃突然扑上来抱住他胳膊:“你别再玩失踪了!”眼泪鼻涕全蹭在他袖子上,“我、我一个人害怕。。。。。。”
萧景明僵着胳膊不知该往哪放。这小丫头片子平日凶得像母老虎,这会儿倒成了受惊的鹌鹑。
“放心。”他干巴巴地安慰。
。。。。。。
净身房的地砖还是那么斑驳,只是墙角多了几滩可疑的暗红色。
萧景明贴着墙根溜到后院,枯井边蹲着个熟悉的身影。
“韩老公?”
老阉货转过身,脸上的蜈蚣疤在月光下格外狰狞。灰袍下摆沾着泥浆,右手还缠着渗血的布,想必是在燕山那晚受的伤。
“小崽子命挺大。”韩公公嗓音沙哑,“东西呢?”
“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萧景明咽了口唾沫,犹豫片刻,“公公,淑妃她。。。。。。”
“死不了。”韩公公撇了他一眼,“那疯婆娘精着呢,倒是你。。。。。。在柳府玩得开心?”
萧景明瞳孔骤缩:“您跟踪我?”
“哼!”韩公公瞪了他一眼,“别小看咱家,也别小看了袄教!”
萧景明后槽牙咬得咯咯响:“那韩老公,柳大人被抓。。。。。。”
“柳明德的事你别管!”他浑浊的眼珠盯着萧景明,“这几日别乱跑,宫里要出大事情。”
“出什么大事?”
“少问!”韩公公甩袖就走。
萧景明盯着老阉货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宫里宫外,到处都是谜团套着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