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君撇了撇嘴,只敢小聲嗶嗶“合著,全是信徒。”
老婆婆往那棵樹走去,身形雖然佝僂,但是度卻不慢。
緊接著,沈茯幾個人就看到她朝著那棵樹跪了下去,手上做著奇怪的動作,挺複雜的,應該是某種信徒的儀式。
下一秒,那棵樹就像是顯靈了一般,一根月白色的綢帶飄下來,穩穩地落在老婆婆頭上。
應君看了看天,“也沒風啊。”
再看過去的時候,老婆婆已經丟了柺杖,佝僂的背也直了起來,精神煥得不得了。
“多謝月神賜福,多謝祭司大人保佑。”
應君和曾樾驚掉了下巴“……”
沈茯眯了眯眼,盯著被老婆婆丟掉的柺杖看了兩眼,隨後施法讓柺杖落到了自己手裡。
“是這個柺杖有什麼問題嗎?”
沈茯搖頭,“柺杖沒問題。”
有問題的是那個老婆婆,和那棵樹。
老婆婆走後,小朋友們又圍著樹唱起了童謠,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
“雖然這確實是個修仙世界,但是普通人族的生老病死和正常的器官衰竭是不能干涉的,這棵樹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
曾樾是修習藥理的,此刻竟然也無法用自己的所學解釋這個奇怪的現象。
“她根本就不是什麼老婆婆。”
沈茯丟掉了柺杖,非常熟練地拿出手怕擦了擦手,隨後丟掉手帕,動作一條龍。
“什麼意思?”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等會再解釋。”
果然,不能指望這兩個愚蠢的人族。
三人回到了放河燈的河邊,這裡的涼亭已經開始堆滿了人,就等著晚上放河燈許願了。
“沈茯,你到底看出了什麼?快說說。”
“剛見到她時就覺得奇怪,她的手雖全部藏在衣袖裡,但露出來的一點面板完全不老態,細皮嫩肉的跟個小姑娘的皮肉狀態一般無二。”
“其次,她走路度很快,一般佝僂背的老人,尤其還拄著柺杖,是不可能有那種度的。”
“再者,她雖然刻意壓低了聲線使自己說話像個老人,但是隻要你用心聽,就會聽出來她聲音中的青澀感,那是少女的聲色。”
曾樾和應君感慨於沈茯強大的觀察力,一開始對她的輕視也化作了重視。
“也就是說,她的出現是別人想讓我們看到的,我們現在已經身處別人所做的局中了。”
沈茯蹲下來用手撥了撥水,“應該。”
“細思極恐,那……那群小孩也是局中人?”
“應該不是。”
應君鬆了口氣,她挺喜歡小孩子的,可不要給她迎頭來一擊。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今晚就是月圓之夜,狼妖很可能再度出手殺人。如果他們在這兒都讓狼妖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殺了人,那仙門的威望可就岌岌可危了。
沈茯勾唇,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盞河燈,點燃放入了水中。
“既然他們想讓我們入局看這場戲,那自然就是卻之不恭了。”
很久沒出魔族,沒想到現如今還會有野心這麼大的人族,連強大的狼妖都能用來為自己所用只為達到自己的目的。
應君的重點在沈茯拿出來的河燈上,“我記得你沒買河燈啊,而且現在還沒到晚上呢,你就放河燈作甚?”
“怕到時候沒有時間。”
沈茯站起來,看著飄向遠處的河燈,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我也現在放了。”
本就是圖個吉利,希望晚上不要生狼妖殺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