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誰是她的事!”
容衍瞥了眼表情豐富的雲杉,總覺得聽到她說沈茯哪裡不對就有點膈應“殺了誰,因為什麼原因殺,都有她自己的理由。”
“就像你們要殺她,她出於保護自己而反擊,人之常情。”
明明容衍這番話從一個正常的角度聽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一想到他是在為沈茯說話,雲杉就忍不住反駁“可那到底是她的親妹妹,血緣關係的至親都可以眼睛都不眨就如此殘忍對待,她的心也太冷血。”
家人親人,那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啊!
雲杉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在她的意識裡,就覺得沈茯的做法是錯誤的。
容衍不想跟雲杉爭論這些,沒太大的意義。
“與其關心一個與你毫不相關的死人,你倒不如好好思考你該怎麼活下去。”
雲杉“……”這是在嘲諷她嗎?
“我也沒別的意思,我”
“你不用和我解釋。”容衍覺得這個雲杉有點奇怪,做一個決定想到一個看法的時候總是要看一眼他做什麼?
莫不是,未來的他和她有點關係。
藏住心裡的疑惑,容衍沒說話,徑直回了自己在鬼族的住處。
雲杉狠狠跺了跺腳,“這個沈茯到底有什麼好?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為什麼明明你和她立場不對還是忍不住維護她……”
她,到底憑什麼啊!
“阿嚏”
沈茯摸了摸鼻子,突然一個噴嚏讓她還沒緩過來。
“外面風大。”
身上突然多了件披風,是白色狐裘。
“我最討厭白色。”
“那你忍著。”
修溟站到沈茯身邊,沒什麼表情,一如既往的面癱。
“修溟大人輕易不出修羅場,今日無事不登三寶殿,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做?”
“確實有事。”
沈茯臉上寫著“果然如此”,卻在他說完話後黑了臉。
“不過是你的事。”
“你什麼意思?”
“聽說你和容衍有個三日賭約。”
瞧瞧這語氣,根本就不是詢問,反而是有一種“哦你要死了啊”的欠揍感。
“你監視我?”
沈茯惡狠狠的眼神在修溟看來,就好像是他百年前養的那隻狸花貓。伸出來的爪子看似鋒利,臉上的表情看似兇狠,但貓爪子其實沒什麼攻擊力,因為指甲早就被卸掉了。
“我們好歹是合作者,你要是死了,我得不償失。”
沈茯呵了聲,氣的牙癢癢“你可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憑什麼覺得我會死?”
“哦,那他死也不行。”
容衍到底是仙族,還是他神族派過去的,雖然已經很久不和神族聯絡,但修溟依舊無法做到看著他被魔族整死。
沈茯翻了個白眼,將身上屬於修溟的披風直接扔地上,還非常重力地在上面踩了幾腳,“我不用你來教我怎麼做事。而且,我不需要披風,很討厭白色。”
修溟漫不經心地哦了聲,“這件白狐裘是修羅場一隻狐妖身上扒下來的皮製成,我挺喜歡的。”
“關我什麼事?”
“沈茯。”
修溟突然叫沈茯的名字,然後突然靠近她,身高差讓沈茯體會到了修溟的壓迫感,但是她可不是被嚇大的。
“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