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的臉沒有一絲表情,冷靜的上前,出手,然後把匕上的血在襁褓上抹乾,好像…跟砍瓜切菜一般簡單。
他看了趙鷹一眼,又冷漠的走回了原位。
看到有人出手了,其他人好似也突破了什麼心理障礙一般一一上前。
接連幾道咔嚓聲響起,哭嚎的聲音漸漸變少,很快就剩她面前這一個孩子了。
血腥的味道蔓延開來,燻的她都要吐出來了。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冷漠如冰的視線直直的望向她。好似在等待或催促著她動手。
她眼角不受控制的流下了淚水。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終是沒有踏出那一步。
“嘖”忽然一聲譏誚男音響起“女人吶,婦人之仁”
“快點!別拖時間!”
趙鷹腦中一陣嗡鳴。她什麼都不想聽什麼也不想看。她只想逃離這地獄般的景象。
可她知道,她逃不掉。她只能就這樣一直拖,一直拖著。就好像,這樣拖下去,一切都會變好起來一樣。
這時,她身後出現了一隻手!那隻手緊緊抓著她的右手,左手推著她向前。
輕而堅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說“你以為你是在害他?你不動手組織就會放過他了麼!你動手他還會有個痛快!快點!你是想看他被惡犬活撕了麼!”
“不!不!”趙鷹搖著頭,心裡卻動搖了。她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可人的劣根性在這裡。
旁觀和親自去做所要承擔的心理折磨終究是有所不同的。
可就在這時。
鑼鼓一聲響。
伴隨一聲“考核結束”惡犬直接就撲了上去。一陣慘烈的叫聲淒厲的盤旋在她耳邊。
趙鷹崩潰的被琴娘帶了出去。回到房間琴娘一個巴掌就甩了過來“蠢貨!我怎麼就教出你這種徒弟。”
琴娘沒罵她心軟,沒罵她婦人之仁只罵了她蠢。
這讓趙鷹更難過了。可她沒辦法反駁。木一能瞬間想通的事,她卻繞了一個彎兒也沒想清楚。
她不僅沒有走出那一步,還害的別人遭受了更大的折磨。
可這事還不算完。
“你以為,考核就這一次嗎?”琴孃的聲音裡充滿了嘲諷“你的軟弱只會讓你害死更多的人”說著她甩袖離去。
趙鷹腦海裡都是嬰孩被惡犬撕咬分食的樣子,痛苦的快要喘不上來氣。
可沒過多久戒律堂堂主就派人送來了一粒藥丸。掰開趙鷹的嘴強行給她餵了進去,藥效很快作。
趙鷹只覺得肚子好像被人捅了一刀,刀子還在傷口裡剮,她痛的在地上打滾,可再疼她也沒有認錯求饒。因為她知道求饒沒用。這本就是一個冰冷的地方,每個人的血都是冷的。
戒律堂執戒者就那麼冷冷的看著她疼了一個時辰藥效過去後才離開。
趙鷹已經虛脫了,她仰躺在床上,忽然想起剛進組織的時候,那時候好像除了害怕也沒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可以學本事。
大一點才知道,校場是個專門給某個大人物培養死士的地方。她想逃跑,可是一切都還沒計劃好,就被下了藥。
每月都需要一顆解藥,否則就會心臟碎裂而死。
她疼過一次就學乖了。
可是。這次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堅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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