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辦了退房,拿著剩下的房費牽著自己的流星馬出了城。
一路暢通無阻,行至落馬坡忽見一行約有三十人的隊伍,男女老幼皆有,穿著補丁加補丁的乞丐裝,氣質卻不像難民。零零散散分散在樹蔭下歇腳,警惕的觀察四周。
清歡認識那個領頭人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老伯。他是風雨樓名面上的樓主。
清歡沒停留,繞過他們一隊人,直接打馬走了。
一路馬不停蹄。跑了一天,月亮都升起來了,才趕到京郊。
京郊其實也很繁華,不過她沒空逛,找了一家客棧就辦了住宿。
回到房間後她就換了一身灰撲撲的衣服守著路口等著風雨樓那些人過來,看能不能探聽到什麼訊息。
月上中天那一群人才趕到,不過他們沒有找客棧居住,直接找了塊避風的空地拿出了自己的草蓆子和衣服包袱就地修整。
不愧是一群經過訓練的高手,紀律特別不錯,言行令止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音。連抱怨的聲音都沒有,就更不用說能從他們的隻言片語裡得到什麼訊息了。
清歡也沒氣餒。依舊趴伏在草叢裡放緩了呼吸觀察他們,等到半夜,才終於等到一個機會一個守夜的男人水喝多了想上廁所。
清歡迅接近,在他雙手提褲子沒法反擊的時候,把匕按到了他的喉嚨上。
“別動。別喊,我問你點事,你回答了我就不殺你”
“你問”男人明顯事受到了驚嚇,但努力在讓自己鎮定。
“李乾帶你們來京華幹什麼?”
“…不…不知道啊,我們都是聽令行事”
清歡直接下重手割傷了他的脖子。
“別別別殺我。我知道,除了我們,還有別的風雨樓的人都往京華趕了,不過他們不進京,都在十里坡等。
“算你識相”清歡沒再多問,提氣越上不遠處的樹叢,幾個輾轉騰挪就飛遠了。
那男人確認威脅消失了趕緊提了褲子,拿出傷藥給脖子上了藥。又撕了塊布綁上。裝作一切無事生的樣子回去。
“怎麼去那麼久?”
“我拉肚子,唉,這叫什麼事兒啊,天天都是趕路吃不好睡不好的能不拉麼”
“噓,小點聲,要是讓李老聽到你……”
“好的好的,我不說了”
……
清歡回到客棧,和衣躺在床上,思考整合了一下得到的所有訊息,得出一個合理的猜測李宏琰想逼宮。
這事從他讓趙鷹刺殺太子的時候就初見端倪了。
只是趙鷹沒有刺殺成功。反而把他們的矛盾挑在了名面上。於是兩人直接正面就對上了。
不過李宏琰太狡猾了。趙鷹曝出來的風雨樓風月樓還有一些據點在得知趙鷹死了之後直接就由明轉暗沒讓太子抓到把柄。
此事事件唯一傷到的只有安陽公主。因為她府上的舞姬傷了太子,她被當今圈禁了,府裡的舞姬或被充入教坊司或淪落青樓。
她當然沒有供出三皇子。已經得了太子厭惡。要是再拉扯出三皇子那她就沒以後了。她還指望著三皇子登基後把她給放出來呢。
所以太子這一下是白捱了。太子當然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動用自己所有的力量要整治三皇子。
當然,刺殺也必不可少。
可李宏琰自己本身就有一個風雨樓,校場那邊又給他培養了不知凡幾的死士。要殺他其實比殺皇帝還難。
李宏琰處理了一些刺客後就啟用了之前埋下的釘子換了李宏燁的藥。
等李宏燁現自己的傷口總也長不好還越來越嚴重的時候已經遲了。就算最後查出來是他一個小妾乾的又怎麼樣?
他的身體不行了,有了很嚴重的後遺症,呼吸不暢嗆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