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直接把解毒的方法告訴了她們。還把義海閣要面臨的困難用語言加工美化了一下說了出來。
風依風雙對視一眼。
最終還是決定給義海閣加大投資。要求先解毒。
畢竟,藥丸有保質期,藥材又受朝廷把控,誰能保證她們就能一輩子都不缺少藥材呢?
這對於清歡他們來說當然是好事。
畢竟,義海閣現在缺錢。非常缺錢。
可兩人當下也沒同意,只說要回去與閣眾商量一下再說。
兩方一直從午後聊至傍晚,聊完重新上了熱菜,吃了一頓飯才結束。
期間,風依和風雙當然是熱情的勸酒,清歡與趙獨都沒再喝,以習武之人喝酒不利於修煉為由拒絕了。其實這也是事實,長時間酗酒確實會影響人的神經,導致手抖。
但清歡和趙獨不喝更多的是因為他們需要保持清醒。風依和風雙心眼兒太多了,他們從小到大都沒怎麼喝過酒酒量不行,萬一醉酒後出了什麼事故。辛辛苦苦扯皮這麼久就全白搭了。
清風徐徐。晚霞漫天。
封2(木二)架著馬車載著清歡他們慢悠悠往義海閣而去。
清歡開啟了木箱,當著趙獨的面先拿出了他的那份資料。
木甲第一名。木一。
盛夏十四年三月滄州邊界桑榆城郊破廟。捕捉。
骨齡八歲。相貌不凡,身強體壯,識字,手上有劍繭,不似平民,身份存疑。
同年初二靖國先皇第七子端王(獨孤曳的哥哥)動了一次暴亂逃回靖國。攜長子獨孤暉、次子獨孤曜。
清歡嘴角勾起輕諷的弧度。風月樓即然把這條訊息記錄了,就代表其實他們是有所懷疑的。
但,反正都是可以被操控的人,他們不在乎這些孩子曾經是什麼身份罷了。
而且,端王能起暴動還能從滄州那麼遠隔了大半個夏國逃回靖國這件事本身就透著詭異。
清歡看過就丟進燻爐裡燒掉了。
“你沒什麼要問我的?”趙獨認真的看向清歡。那面色就是在說,只要你問我就告訴你。
清歡輕輕嘆了口氣,伸手輕輕環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背。
其實他不說,清歡也知道了,他肯定就是靖國皇室。
獨孤是靖國皇姓。靖國皇室可不像夏國人有給下屬、奴僕賜姓的習俗。而且下面的取名還得避諱這兩個字。
他用了獨字。已經是隱晦的告訴了她他的身份。
此時的怡春閣繡春樓,風依倚在窗前。看著遠方夕陽殘影,悠悠嘆道“新靖皇帝五十七了吧。還無個一兒半女,聽說,他已經打算過繼端王長子獨孤暉立他為太子了”
“阿姊,這些事離我們都太遙遠了”風雙也是一嘆“就算他是端王的第三子獨孤昭又如何呢?”
當年長安城破,靖皇和太子一脈都自殺殉國了,但十九歲的端王選擇了苟活。帶著他兩個幼子和一眾姬妾被壓往夏國國都京華。
一路死傷無數,老老實實不反抗不逃跑的他活著到了京華。後又被趕去了滄州開荒種地。這次同行的就沒有姬妾了。只有叔伯兄弟和一些男丁奴僕。
一路越走越蒼涼,越來越寒冷,又凍傷死掉了一批。剩下來的都是一些年輕身體強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