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辞愧疚低头。
徐安见状脸色更是难看。
随后,他竟盯着杨承,厉声道:“太子,你可知错?”
其他大小豆丁们都一阵激灵,对长辈们有种天然的畏惧。
杨承却从容道:“徐大人,不知本宫何错之有。”
“你身为太子,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带着一帮小辈不去学好,反而在这聚众斗殴,这还不是错?”
徐安愈发严厉。
杨承道:“武者切磋,乃武道界之常事,徐大人何必小题大做。
当然,徐大人若看不顺眼,那本宫可以认错,不该在此动武,杏花楼的损失本宫亦可赔偿,这样徐大人觉得如何。”
“冥顽不灵。”
徐安却愈发咄咄逼人,“太子,你乃太子,就不能用常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理当为人表率。”
“哦?那不知徐大人觉得,本宫应当怎样。”
杨承盯着徐安。
徐安冷冷道:“若你是我的弟子,本官必让你下跪受罚,但你是太子,这下跪就免了。将手伸出来,本官要打你板子,让你谨记今日之过错。”
“打我板子?”
杨承一笑,“不知徐大人,是以什么身份,来做这件事的。”
“臣子自古都有劝诫君主之权,就连陛下我都能劝诫,难道还劝诫不了太子。”
徐安道。
“这么说,徐大人会打我父皇的板子?”
杨承道。
“不要在这巧言令色。”
徐安道:“陛下英武之年,臣子自然只能劝诫,但太子殿下您年纪尚幼,最是容易行将踏错之时,臣子不仅要劝诫,该责罚的时候也要责罚。
且以太子的年纪,陛下应当很快就要为太子寻找礼仪和德行之师,届时本官说不定,还要当太子的老师。”
徐砚辞这个时候也露出笑容:“太子殿下,你还是不要执迷不悟了,早点受罚还能早点结束,这越拖延只会越丢人。”
“看来徐大人的德行操守非常之高。”
杨承叹道。
“我父亲之德行,在整个大周都是有口皆碑的。”
徐砚辞自豪道。
哒哒哒……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皇城司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一群穿着鱼龙服的武者走了进来。
四周之人皆面露惧色,飞快朝两边避让,无一人敢阻拦。
皇城司乃天子耳目,权柄甚重,由于办过的大案太多,在士林和民间都可以说是臭名昭著。
谁都不敢轻易招惹皇城司。
为首者是个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
他盯着徐安,森然道:“工部侍郎徐大人,你的事发了,请跟我们走一趟。”
徐安霎时就身体一抖,强装镇定道:“陈副使,这里面是不是有些误会?”
阴鸷中年男子,赫然是皇城司副指挥使,乃皇城司二号人物陈昱。
徐安没想到皇城司会来找自己,且还是由陈昱带队。
“有没有误会,大人跟我们去了皇城司,自然会调查清楚。”
陈昱阴恻恻道。
“我乃朝廷工部侍郎,徐氏子弟……”
徐安还试图摆身份,震慑陈昱。
陈昱却已不耐烦地挥手:“来人,拿下!”
立即就有两个皇城司高手冲出,将徐安给擒住,然后直接给徐安戴上镣铐。
那几个跟随徐安一同前来的官员,从头到尾都不敢说话。
看到这一幕,先前还无比自豪的徐砚辞,脸庞已是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