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因此而过于欢乐。
反而有几分烦闷。
从前怜月有些想不清。
此刻一切都有了最后的结局。
“你不必再费心救我,也不必担忧。就算是我死了,侯府也会是你的依仗。”
怜月眨着眼睛,强行将眼中的泪水憋了回去。
“我要侯府倚杖做什么?我要的明明是你。”
怜月的声音有些哽咽,让人听起来难受之至。
“你这条命算是我救回来的,现在是我的,你要真的再敢轻言生死,我哪怕是闯进阎王殿,也要将你捞出来。”
他瞧着眼前这执拗的女子。
终究无奈的笑出了声。
“知道了。”
眼前的女子于他而言,正如一树阳光般照射住生命之中。
从踏入栖鹤堂的那一刻起。
她就犹如专属于他的太阳。
万事都似乎好像有了新的开始。
“希望能够真的陪你到那一日。”
怜月擦了眼角的泪珠,陪着宋鹤眠一起入了席面。
宋鹤眠与怜月二人的位置距离陛下不远,倒也与几个庶出的皇子混在一起。
当然还有那定远侯世子。
“真是烦闷,怎么将他们两个人同我们安排在一起了。”
那八皇子看着眼前的人,丝毫不掩饰眼中的烦闷。
倒是一旁的四皇子掩盖住眼眸之中的恨意。
反而是宽慰八皇子。
“八皇弟,这可是父皇举行的宴会,注意言辞。”
他翻了个白眼,却不情愿的坐在原位。
“我又没说什么,不过是觉得同他们坐在一起,会污了我们这些皇子的名声罢了。”
“污了八皇子的名声?就是不知八皇子在这京城之中有何等的名声所在?”
怜月原本坐在他身侧,瞧着台下的舞女,半梦半睡。
偏偏非要有这只苍蝇在耳旁嘟嘟囔囔,让人心生烦闷。
听见了熟悉的音,定远侯世子也抬起头来。
想要瞧瞧怜月又如何说这些不学无术的皇族子孙?
“你放肆!”
八皇子走到了怜月的眼前。
“可知我是当今陛下的第八子,我是皇子,你一个区区出身贱籍的奴婢。也敢随意置喙?”
怜月看着面前的人,也毫无半步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