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何话要同我说?今日这场宴会,我不想与你有半分冲突。”
庄玉妗却是一副为了怜月着想的模样。
“你还说,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你自己心中却忽然没了计算?”
得罪了人?
自从入宫到今时,怜月只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得罪了不少。
见怜月沉思。
庄玉妗指了指不远处的院落。
“贵妃娘娘在那处等你,你快随着我过去,不管有什么恩怨忧愁,赶紧与之说上一声,便一笔勾销,莫要让贵妃娘娘到时将这苗头算到侯府上去。”
得罪了贵妃。
估计是刚才与八皇子有过口舌之争。
“这事可与我没关系。”
怜月直接甩开了庄玉妗的手,最后又揉了揉有些酸胀的手腕。
“怎么就与你没关系?可是贵妃娘娘,告诉你得罪了贵妃娘娘,我们都得没。”
庄玉妗还以为怜月她…还在生气?
根本看不见如今眼前的大局。
“你可知那贵妃是陛下如今眼中最为受宠之人,八皇子虽不像其他皇子一般出头,这也得了陛下亲自教辅,这样的盛宠,世间可没有多少人能得。”
难得陛下亲自教辅。
可是东宫太子的待遇。
别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八皇子。
要不是如今太子是皇后嫡出。
说不定这八皇子也有一力能够争一争这东宫。
怜月看见面前女子那副百般想要讨好他人的嘴脸便觉得恶心。
这世间何时…这只需讨好二字,便能够安抚其人。
更何况如今日,真得罪了贵妃与八皇子。
再见岂不是只会让自己更陷入危难之际。
“八皇子率先挑衅于我,我才照例反击,更何况有些话都是大爷说的,与我何干,若是贵妃想要为八皇子撒气,那就劳你去找大爷,而非去找我。”
怜月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原本怜月根本不理解这宫中人事。
也不过是在记载之中瞧上几分。
还不曾对得上脸。
更何况当时以孟家之事威胁八皇子之为,也是全是宋鹤眠所为。
虽然当初他是为庇护自己。
可是此刻,不将这一切罪名全都泼到他身上,怜月很难想象自己即将面临着些什么?
“怎能为了逃脱罪名,而将所有污水全都泼到大爷身上?”
庄玉妗满脸的责怪,于是又加了一句。
“你这样行径,怎能是女子所为?”
“不然呢?跟着你去,将所有罪名全都揽在自己身上,然后让贵妃和八皇子把心中怨恨之气全都撒在我身上,像从前被你打的一样苟延残喘吗?”
想到曾经那些被她压在地上狠狠鞭笞的日子。
怜月的眼眸之中便更闪过几分恨意。
是,她恨她。
恨不得让面前的女子遭受自己曾经遭受的一切。
恨不得让她失去如今所拥有的一切。
这一切都不能过激。
太过急躁,只会让事情走到更加难以承受的结局。
倒不如,先暂时压抑自己心中的那份怒火丛生。
“我不想与你多废话,总之我不会跟你去见贵妃。”
怜月彻底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