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想要什么?妾身帮你拿。”
宋鹤眠此时有些脱力,看了看身旁的女子,任命般指了指那放在正中央桌子上的茶壶。
怜月这才注意到他身侧的茶壶中已没了茶水。
又连忙站起身为他添了茶水,还特别贴心的试了试水温。
“今日院中怎会无人贴身服侍?”
见他喝了水平稳了下来,怜月开口问道。
“他们几人整日里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颇觉得有些烦闷,今日便让他们都下去了。”
他今日晨起。
瞧着身旁侍奉的人仍旧不是她。
却不知为何便感觉心中有几分闷痛。
可素来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情绪的他,却只觉得这一切不过缘由,习惯二字。
既然怜月不曾主动,又凭什么是他主动?
二人便如此僵了下来。
他也不曾去过,问过怜月这几日过得可好。
怜月坐在床边,还在喋喋不休的嘱咐。
“你如今这副模样分明离不开人,要是吴琛在,你让左右都退一下也就罢了,他不在您身旁,还是要有人的。”
“我都说了…我瞧着烦。”
怜月对他这话却有些无力。
他觉得烦。
从前将怜月当做苦力一般让她在这院中跑来跑去时,怎么不见她有半分烦躁。
“我从前一个人照顾你时,也时常在这院中跑来跑去,怎么不曾见你烦。”
怜月嘟囔着,但却全都落在了那人的耳朵里。
“我也不知为何。”
他突然开口,到把怜月吓到了几分。
“你在便觉得安心,你不在便觉得烦闷。”
怜月趁机又再度提出。
“那不如我还像往常一样,每日来照顾大爷?”
怜月试探性的问询。
毕竟之前是他说不必劳烦怜月每日跑来跑去。
“嗯。”
他没有再说别的。
可怜月的心中却也乐开了花。
“那…现在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吗?”
若是这院中下人瞧见这一幕,倒还真想问个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