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我一定会将你的病治好,让你早一日同正常人一样。”
“治好我的病?”
他笑着看眼前的人,言语之中却带着几分冷漠。
“你如今知道我于宫中的关系,自然也知晓我这病究竟有多少名医来瞧过。”
身上的病和那一直吊着自己的毒。
这些年不知吃了多少药汤。
可最终也不过都是无济于事。
除了浪费了那珍稀的药材和让自己体验了一段苦不堪言的日子。
便再也没有什么纪念的价值。
从前每每瞧见换了个大夫。
他心中自然有莫名的几分期许。
而如今却早已麻木。
更是习以为常。
这世间人各有命。
而他宋鹤眠的命便是在这床榻之间等死。
“天各有命,我早已认命。”
他将自己的衣袖从怜月的手中拽了过来。
那双眼眸落在怜月身上。
“书架右侧有一个格子,那格子里面放着的是我已经签过字的隔离书。”
虽然如今久久相处。
他确实能感知的到眼前女子与旁人不同。
更是心中无半分贬低,侮辱于他。
正是因此,他却不想再耽误面前女子的半分荣华。
“我命既已经由天定,便何需要再牵累着你,若有朝一日,我驾鹤而去,你便凭借于此,早些离府。”
怜月看着他手指的地方。
清清楚楚能瞧见那处有个格子。
那曾是怜月心中最渴望之物。
可此时莫名的怜月停住了走过去的脚步。
怜月的内心当中似有一个声音。
“你真的想要那封隔离书吗?你真的想要与之和离?现在的你真的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吗?”
怜月的脚步像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一般。
此时确实无法做到就此离开。
且不说宋鹤眠这段时间哪怕尚在病中。
也曾费尽心思教怜月各类学识。
宫殿之上的维护也并非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