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伯说着,挥了挥袖子,孟弦月和谢长今、谢长安三人就飞了出来。
谢长今和谢长安看着手里的长剑,心想,不是要选兵器?
孟弦月察觉两人的想法,开口解释说:“你们一进十八层地狱,就自有适合你们的兵器产生,但只有槐伯能将它拿出来。”
“所以说是带你们来选兵器,事实上是让兵器来选你们。”
谢长今说:“好吧,不过刚刚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孟婆千万年来,都是伤透了心的女子在做,冥帝千万年来,都是杀人无数的人在做。”
“注意,是人,而人鬼殊途。”
“鬼的阴气、怨气、戾气,会损伤人的身体,如果有情,则会侵蚀的更加严重,所以千万年来,无论冥帝还是鬼王,无论孟婆还是殿下,他们在阳间都不曾相识,且来到阴间以后,也极少相见,这从一定程度上,杜绝了情的产生。”
“可是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冥界各个鬼王和殿下之间的联系加深,情,开始在冥界蔓延。”
“随之而来的好处是,鬼魂变得有神智,让地府在某些程度上,变得和人间一样好管理,不再只需要武力镇压。”
“而坏处则是,命簿混乱,因果难消。”
“是因为上位者动了私情,擅自更改要投胎之人的命格吗?”谢长今问。
“是。”孟弦月看着谢长今问:“如果今天兰若和兰青要去投胎,你会不会因为舍不得,而把人强留下。”
谢长今沉默着,想起了孩子们手中的那张命簿。
“这是劫吗?”谢长安问。
孟弦月说:“是,每个去尘世历劫的鬼王和殿下,在回来时都会在忘川河下沉上四五十年,甚至七八十年之久,为的就是不让他们有机会插手在凡间亲人的命格。”
“可我醒来,不光冥帝成了我在凡间的夫婿,连我的孩子也一个没有走,而我最为重要的两位好友,你们竟然成了新的鬼王,你们说,这是我的劫,还是你们的劫?”
“历劫如果失败,会怎样?”
“如果功德深厚,会重入轮回,但如果功德不够,就会烟消云散。”
“是所有人吗?”
“不知道。”
——
孟婆庄。
谢长今和谢长安拿了阴阳卷,就回了第六层和第七层。
谢兰若和谢兰青他们没看见自己父母,就着急的问:“我父亲母亲呢?”
“他们去自己的冥府处理事务了,新官上任,估计要忙一段时间,我听说你们是拿了命簿才来我这的。”
“我跟二姐是,其他人不是。”
孟弦月将阴阳卷展开,看了看屋内所有人的阴阳寿,叹了一声,把阴阳卷合上了。
“怎么了?”谢兰青问。
“没怎么,每个人的命簿都会出现三次,每次出现七天,如果不走,就走不了了。”
“走不了会怎样?”
“会烟消云散。”
“那我们就不能和她们一样留下吗?”谢兰青指了指彼岸楼里的姑娘说:“我问她们了,她们说,如果不能成为鬼王或殿下的,那成为鬼王或殿下手里的鬼差也是可以的。”
孟弦月笑了笑,说:“那她们有没有告诉你,成为鬼差,没那么简单。”
谢兰青摇了摇头,说:“那倒没有。”
孟弦月看着眼前一如少年的孩子们,又笑了笑,说:“没事,先住下吧,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说。”
“有见八王吗?”孟弦月问楼里的侍女说。
侍女一边跟着孟弦月往外走,一边说:“八王有事,先回了,走时召了十六殿下给您看着。”
“好,我去找她,你们忙。”
“是。”
——
这日。
孟弦月处理完彼岸楼的事务,收拾了阴阳卷,要去找冥帝述职。
一旁的池墨见了,就问:“你那日去找冥帝,没述职啊?”
“那日主要带六王和七王去领阴阳卷,述职不在事务规划范围内,你要去吗?不去的话,帮我看会儿家。”
池墨想了一下,说:“你就,真简简单单去述个职啊?”
“那不然呢?”孟弦月拧着眉头问:我还要去干什么?”
池墨扭头看了一眼待在彼岸楼的众人,又看了看孟弦月说:“你真无情啊。”
孟弦月冷笑一声,双手结了个印,第九层立时被封印给锁住,还顺道把池墨给弹了出去。
“孟九!你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