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成阳道:“一直到现在,从前年年决堤的洛河,河边都是良田。”千秋万代的功劳,没有加官进爵,只是一个因为丈夫的诰命夫人,埋没了她。
秦于方道。“夫人善心,御下有方,又有原则,许多人是不会为这些人发钱的,病了死了,往工程下一丢,还可以迷信一点,当做镇压邪祟。”
郑由温和而坚定。“我是个人,良心并不少长一点。”
居成阳靠在她身上,这才是她知道的郑由。
郑夫人爱怜地将她揉进怀里,就像七年前一样。
秦于方一直很纳闷一件事,所有人都有嫌疑,可是郑由从始至终,都仿佛干干净净。“夫人,这客栈里的人都认识吗?”
郑夫人思索再三摇摇头。“我认得成阳,那场宴席你好像也在后桌坐着。”
“是。”
居成阳躺在郑夫人怀里道。“你们都没见过九娘吗?”
“没有。”
“台上表演的就是她。”
秦于方也道。“对,见了名字我才想起来。”
“是她。”
又问:“夫人晚上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
“吴将军那里有什么声音吗?”
“戌时之后她就睡了,没什么声音。我昨天什么也没发现。”
金云的院子离得太远,没有也正常。
郑夫人又说:“但是我来的时候看见官子成追着九娘来。”
秦于方:“那他们之前就认识?”
“这就不清楚了。”
成杨楼
林卫难得闲,见他们从门口过迎了出去。“大人们有什么吩咐?中午有什么想吃的?”
秦于方顺势进去翻了两下桌子上摆着的东西,都是各种记录,递给居成阳。“你是什么时候来京都的?”
“同兴十五年。”
“为什么来?”
“举家搬迁。”
“从哪?”
“泸州。”
又是泸州啊,这里出现了好几个泸州了,泸州到底有什么事?
“听说你如今只有一个妻子?也在京都。”
“是。”
居成阳拿着一个穿着漂亮裙子的布偶,应当是自家人缝的,阵脚不太细密,看起来已经有了许多年,想念妻子也不至于拿这个。“这小女孩的玩意儿,你没有女儿吗?”
“是我妹妹的。”林卫手有些微不可查地抖动起来。“我们搬走之前我妹妹丢了。”
居成阳看他的反应,一挑眉:“卖了?”
“不是,就是丢了,找不到了。”林卫红了眼眶。
“来了就到这客栈里了吗?”
“对。”
秦于方提起一张纸:“但你的户籍显示,你做过小吏,我问你,你却说你不认识字?”